家。
公输墨将最后一个绳结打好,对向飞花道:“我打的绳结叫做心结,除了我之外,谁也解不开的,因此下了峰之后,你只需要将绳子拉断便罢,千万别去碰绳结。”
向飞花点头应了,取过另一条长绳,将一端挽了一个大疙瘩,另一端缠在手心,向众人一笑:“我先下去,等救了教主,再来接你们。”
顾风尘皱眉道:“你就靠一条绳子,将纳兰送下峰去么?”申不知笑道:“不用担心,我与你来打个赌,用不了盏茶功夫,她便可以脚踏实地。”向飞花道:“我到了底,便放一只鸽子上来。”
说完,将绳子向下一甩,缠住脚下一棵小树,身子一飘,跳了下去。
顾风尘的心提到了嗓子,此峰极险,几乎是垂直上下的,自己虽然身怀逆天神功,可要凭两只手来攀爬,也是难上加难,尤其半山中好多断石,突出于外,强行纵跃之下,难免碰个头破血流,摔下山去。更何况这向飞花是个女子,身上又背了一人。
任厚等人似是极为放心,向飞花一下峰,几人便来到山道顶端,虚张声势,为的不使敌人觉察有人已自另一面爬下峰去。
几人心头极定,敌人绝想不到向飞花会冒死从此下峰,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一面乃是绝壁,在那里下峰,无疑是自杀。
顾风尘却是极不放心,他清楚,只要向飞花一个失手或失足,二人必定粉身碎骨,纳兰一死,那么泠菱也必然无救。现在这向飞花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一个纳兰门主,而是整个红莲教的兴亡。
他看着向飞花慢慢消失在峰间林木间,手心中不觉见汗。
那一边的东方巫不时搬起块石头滚下山路去,只是峰上碎石不多,飞了几块,便不好找了。顾风尘看到峰上多生树木,有的几乎有人腰粗细,便心头一动,走到一株树前,运起神功,一拳打在树干上,他内力惊人,竟将这株一人搂抱的大树一拳从中打断。
任厚见了,不觉吐吐舌头,赞道:“好功力。顾先生怪不得敢一个人上山来,确是艺高人胆大呢。”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心里话,不是假的。”萧晚词笑道:“你这人假话满天飞,便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了。”顾风尘哈哈一笑:“真也好,假也罢,且留到下峰后再说吧。”
说完,他抱起断折在地的树干,只见整个树冠足有一间客厅大小,且枝叶繁密,便笑道:“你们跟在我身后,看我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萧晚词道:“你用树来开路,想以此挡开暗器?”顾风尘道:“不错,有什么问题?”萧晚词道:“这招只怕不成。敌人若只是面前,倒也好办,一旦藏身树顶,从上向下发射,你抱着树干,运转不灵,恐要吃亏啊。”
顾风尘一想也是,皱眉道:“那我们只在这里傻等?”萧晚词道:“敌暗我明,不宜轻动。”公输墨突然道:“我有办法。”萧晚词问:“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公输墨道:“我可以做一辆冲车,大家一起冲下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