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银的地方,月月花个精光
闫老大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存什么钱!我每次发的响银,拿一半给我老娘,其余就都与兄弟们吃酒花光了倒也活得痛快,省得那点钱都乌鸡眼似地惦记着!反正我朋友多的是,就是以后身无分纹也总能在兄弟们那里找到口吃的。”
杨浩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便也不再多劝,又同他们胡乱吃些酒,到底以酒消愁愁更愁,杨浩不过吃了几杯便觉得无趣,于是倒了一碗酒,走到窗前坐着,边看着外面风景边吃着酒。众人见此也不去打扰他,却是自觉将彼此劝酒的声音压低了下来。
待众人酒足饭饱后,这才下得楼来,闫老大等人已是喝得醉醺醺站立不住,杨浩无法只得自己拿了银去结帐。
没想到就在杨浩站在柜台结账时,旁边一个桌上的几个人正喝酒说话,偏听到他们提到“李秘书”的字眼,杨浩不竖起耳朵仔细听了。
却听那人正与人笑道:“前日里我姑母要为我保个媒,是什么刚进京的秘书郎的女儿!”
旁边的恭维道:“华兄好福气!秘书虽说官低了,但怎么说也是官宦家的小姐!”
姓华的一脸得意:“什么官家小姐!不过是乡下来的丫头,看那样也没几个钱,别看我现在身上还没有什么功名,可到底是世代生活在京城的,就凭这一点,她家一个外来的就是高攀。要不是看她模样还算可以脾气也柔顺,我瞅都不瞅她一眼。”
旁边的人有些猥琐地笑道:“如此说来,想必你二人已是有了首尾,华兄好艳福啊。”
姓华的也嘿嘿笑道:“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凭我华爷的手段还拿不下她来!”一语未了,就见杨浩已掀了桌,上前揪住一拳挥过去,就将那姓华的打得鼻流血牙齿也掉了一颗。
与那人一起喝酒的人自然不依,忙上前拉偏架抽冷打杨浩几下。杨浩此时浑不觉得,只是按住那姓华的往死里打。
杨华等人见了虽不知缘由,却也忙上前帮忙,一时众人打成一团。最后还是巡城门的上官路过时,看到一群卫兵在此闹事,忙让人将他们分开,却见是一群醉汉言语不和打起来了,只得训斥了杨浩等人一顿,又勒令他赔偿店家的损失,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杨浩看到那人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手折腿断正在那里哭爹喊娘的叫唤,不由啐了他一口:“呸,孬种!就凭你也配!以后给杨爷好好老实呆着,再满嘴里嚼咀,看不把你舌头割了。”
那姓华的此时已知道自己被这京城小霸王给打了,自思也没得罪过他,只能自认倒霉。急忙趴在地上求饶道:“不敢!”
杨浩这才喝道:“滚吧,以后别让杨爷再看到你。”那人忙说道多谢杨爷宽宏大量的话,却是被打得狠了起不了身,只得让人架着起了,到底养了半年才好。
杨浩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人,只吩咐杨华好好照顾他们,便一个人向李家走去。
一路上却是怒火中烧。这李家给二丫说亲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哪里把自己这个救命恩人话在眼中。况且,又瞎了眼说了那么一个龌龊的人,说出去都嫌丢人。
等到了李宅,杨浩也不要人去后院禀报老太太,径直去了二丫的房间,一进门就对万儿说道:“你先去一下,我有话对二丫说。”
二丫正在绣东西,见他如此心中惊诧,便对万儿点点头,让她去门外守着。
杨浩本满腔怒火,既气愤李家为二丫说亲竟绕过了自己,又气二丫不好好呆在家里,被人瞧了模样拿着在外面嚼咀。可真面对二丫,看她担心地看着自己,到底不忍心冲她发火,只问道:“听说你家里给你说亲了,是那什么姓华的?”
二丫听了有些奇怪,看杨浩这架势倒有些兴师问罪的模样,刚要否认,又想前几日的事情,忙答道:“没有的事。我现在还小!家里还没想这些。不过前些天倒是那边吕大人的太太说要为她内侄保媒,却是被母亲给拒了,那太太倒也姓华的。只是此事,你是如此得知的?”
杨浩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那姓华的被打得也不冤。他竟拿这没影的事,在外面胡说败坏你的名声,被我狠狠打了一顿,若不是有人拦着,直接打死他了事。”
二丫见此倒不好说什么,便低了头。杨浩又道:“你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那些人的根底,小心被人给骗了。以后再说亲,一定要知会我,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如今不是你自己的那是属于我的,没我同意你谁也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