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得知,心中怜惜,又不忍心她将来进宫时位分太低,便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着锦乡伯将爵位由李航继承,但其因管教家人不严,收回其永业田。
永业田都收回来,还保留爵位的名头,还不是为了李淑妍时宫时好看,圣上用心如此,果见得李淑妍是个狐媚。
锦乡伯府虽保有爵位,可是家里的收入大多是来自永业田的,这收回去,只靠着俸禄过活,这家里以后可就得节省着花了,幸好前些年积攒了不少银钱,希望李淑妍得了圣宠,提携伯府再兴旺起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定城伯府与襄阳伯府在此次的事件中没少出力,既然已经得罪了未来圣上宠妃,这抱紧皇后娘娘的大腿就很重要了,于是这两家的嫡长又联系了一些嫡长,以抱打不平的形式,向圣上进言:身为嫡长的李达盛已是被其亲生父亲所弃,倒不如由圣上为其主持分家,免得人心不古寒了嫡长们的心,另外,其孙女嫁妆尚且六七万两银,这嫡长怎么也得是这个的两倍才是。还有当日李淑婉成亲时未分家,这嫁妆也不能就马虎了。
锦乡伯心中叫苦,当年合离后,陈氏便带着儿回了乡下,当日不该图省事,一文未给,否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分了家。如今没了永业田,是花一文少一文,李淑妍进宫更是少不了银。
圣上也觉得锦乡伯偏心太过,嫡长不承爵,还不多分给他些家产以示补偿,竟让外人提醒。
终于熬成了伯夫人,徐氏此时却高兴不起来,永业田没了,还要再向外掏银,心里直流血。
最终补了五万两银给二丫做嫁妆,给了李达盛十万两分家银,也算是过得去了。老伯爷恨道:“真是做孽,竟是生了这么个专让老出丑的儿,还有脸拿银!”
李达盛父女二人商议一下,也不把银抬回家,直接从锦乡伯府抬了户部去,说是福小命薄,花不起这银,要捐给国库,专款专用,就用于农事建设或者百姓救助上。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真正继承了伯府家业,两家人自此便算是再无瓜葛了。
京城一片哗然,有说他家傻的,也有赞他家忠君爱民的。这时工部侍郎刘大人又上奏圣上:今年灾势和缓,李达盛功不可没。
原来二丫记得前世这两年又旱又涝,便把记忆中曾决堤的或干旱颗粒无收的地方细细说给父亲。李达盛自然不能干巴巴地说给刘大人,他利用自己秘书郞的身份,仔细查看书籍,想得稳妥了,变成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与了刘大人。
因为他说的头头是道,刘大人倒是十分信服,一边派人查看一些重要的堤坝,果然发现一些久修有问题的地方,忙着人好好修了,又着人在不易灌溉之地打井,果然防了水灾干旱。
京城众世家都很是困惑不解,老绵乡伯老糊涂了吗,嫡长李达盛有才干,品行好,女儿也嫁得好,他怎么就看不上呢,非抬举次,他就这么坚信李淑妍必有大造化?
因为李达盛的一系列作为,圣上不得不对他封赏:提他为正六品的工部员外郎,正好辅助刘侍郎做好农事建设,另外,封李陈氏为六品太安人,李王氏为六品安人。
二丫得了消息,真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头,便去杨夫人那里禀告回趟娘家。杨夫人自己虽是超品二等诰命,却也知道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是个大喜事,自然同意,并特命人准备了礼物让她一同带去。
老太太和李母摩挲着圣旨,都高兴得不知说什么了。李父倒是结结实实在书房哭了一回,一面又写信给老家人报喜。大家团团坐在一处喝酒庆贺,李母还惋惜道:“没想到也有这一日,早知就让大丫多留一个月了。”
李父笑道:“已经写了信,过几日他们就能得了消息!”看到王栋拿了埋在树下的老酒,忙打开亲自给家中众人斟上,杨浩本想替二丫挡酒,二丫却道:“这个酒,我得喝。”
夜里杨浩看着已经醉了二丫,不由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
二丫却拉着他叫道:“不,我不是鬼,我是仙女,是来拯救你的,我祖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杨家的事情了,我要让你杨家孙孙绵延不绝。”
杨浩闻言大喜:“借娘吉言,到时多多给我生儿。”说着就服侍二丫躺下,做能生儿的事来,二丫挣扎着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终是手脚绵软,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