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凛然不可侵犯的傲骨及她们被反击得无回口之力、恼羞成怒的丑态。
众妃嫔也没想到皇后就这么把她给打发出去,可以说是皇后体恤李淑妍身怀有孕,不忍让她劳累,但也可以说是懒得搭理一个小小的采女。倒是让之前想要难为她的妃嫔暗叹无施展口才的空间。
柳美人自李淑妍进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时日圣上没少宣她侍寝,却总要要求她打那冰冷仙的打扮,她大小也是堂堂伯府小姐,有自己的一份傲气,宁可被圣上冷落也不愿扮成她人承宠。
于是她仗着素来得皇后的宠爱,一步上前道:“皇后娘娘太偏心了,蓉儿不依!当日我晋见时,被娘娘及诸位姐姐好一顿责难,说得蓉儿差点都落了泪,今日为何对李采女如此宽容。”
皇后不由大笑道:“我原想几个月没见,你也该长进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个小女孩脾气!这美人也当得一宫之主,我身为皇后如何不严加教导,在坐的各位也是爱惜你才会出言教导。难道还让本宫屈尊亲自去管教一个小小的采女不成?”
李淑妍虽出了大殿,可是这话却听了个囫囵,心似被人狠狠拿针扎了一下,强忍着泪花回到丽春阁,心中暗自发誓:将来你们会为今天轻视于我付出代价的。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丽春阁,道:李采女行为举止不合规矩,因其身有孕不便处罚,等产下麟儿,再行罚跪两个时辰,其教导嬷嬷及阁中众人失职,褪衣各打五大板,罚俸半年。
李淑妍气了个倒仰,无法,只得拿出银来厚厚赏了阁内众人,至于其内心的耻辱,只能等自己上位后再行补偿了。
江司籍此时正将宫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汇报给皇后
皇后听了笑道:“徐妃素来是个谨慎的,这段时间倒是真的辛苦她了。”
江司籍也附和着赞了一句,又道:“那李采女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如今更是引得圣上白日里放着政事不管,只留恋于后宫。长此以往,若是再生下小皇,怕是魏贵妃之事再现。”
“他到底是圣上血脉,伤不得!只说李采女魅惑,却不如说圣上本就有此心思,李采女不足为惧,再说吧。”皇后笑道,其实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心内暗恨李淑妍在梦里辜负了杨浩,今生又是这么个不尊重的性,所以便想要整治于她,对于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来说,没了宠爱不是致命的,被儿女推离身边更能折磨人!况且圣上如果不荒唐,太如何崭露头角?
圣上对于李淑妍是越发的迷恋,一日又跑来寻皇后道李淑妍育嗣有功,很该提提位份。
皇后义正词严:“不是臣妾不愿成人之美,实在是历来还没有仅因为怀孕就提了位份的,这于祖宗家法不合,恕臣妾不能照办。她此时享的美人的份例,想来也委屈不了小皇的。”
皇后此时倒真是好奇,李淑妍真的就那么有魔力,竟影响圣上至此。本以为是圣上贪鲜,今日看来却是着了魔,是天要亡大齐,还是天要助熠儿?
圣上再三请求,皇后仍是不松口:“臣妾决不能任圣上如此妄为,对其他已生了皇嗣的妃嫔们也不公平,圣上如果执意如此,那就请下圣旨吧,臣决不会下此懿旨的。”
圣上早被李淑妍迷了心窍,见事情不成,气呼呼地让人来拟旨,自然又招来一干人等的反对,更是气得发疯。
李淑妍见此,心疼地说道:“圣上何苦为了妾如此呢,妾早就说了只要能与圣上在一起,名份于我不过是浮云罢了。”
圣上听了很是感动,又恼自己一国之君却总被臣弄得束手束脚,又想到李淑妍向来不慕名利,便上朝来硬要以李淑妍怀有皇嗣为由,封赏其外家,又暗以从四品的御史中丞为饵,令秦业出来说项。
大臣们见圣上铁了心要抬举李淑妍,不过依目前形式来看,锦乡伯府也就是被赏些金银布帛,顶多提前除了罪罚。
这一两年内因为李淑妍一事,大家与圣上没少打了嘴仗,若是真步步紧逼,圣上狗急跳墙,硬要坚持,臣下也拿他没办法,还能废了他不成?故除了那几家勋贵外,大多便要遂了圣心,但也仅止于此。
秦业也适时出来奏道:民间嫁出的女有喜,尚且要给亲家送些礼品,以示对其教养女儿的感恩,天乃是天下之主,更该作出表率,如今李采女有孕,该赏其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