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来也是不便走了,你留下歇息,我着人将偏殿收拾出来,再命人告知信王叔父一声。”
凛言瑶立刻打断她,得意洋洋的道:“不必再告诉父王了,我在你歇息的时候,就已经遣人去通知过父王了,我本来就打算赖在你这里不走了的。”
她见此便调侃道:“原来你趁我睡觉的时候,还这般使唤我的人啊。”
说完便自顾自的去歇息了,瞧着她消瘦的模样,今后,凛言瑶再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了。
翌日,她醒后迷迷糊糊的走出内殿,就看到凛言瑶忙前忙后的捣鼓膳食。
“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的问。
凛言瑶见她走出来了,蹦跶的跑到她身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调侃道:“阿姊,是你太能睡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该用午膳了。”
言毕,她脸上扬起明媚张扬的笑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喜欢吃。”凛渊敏看她这的模样,摇着头笑了笑。
“那不一样嘛。阿姊,我王兄回来了你知道吗?”她扶她坐好后,立即规规矩矩的坐在她旁边,直直的看着她说道。
凛渊敏听闻她说凛栢冽回来了,不觉一愣,问道:“他前段日子不是去城郊修河道去了吗?堤坝那么快就修好了?”
“对啊,昨天他就派人来传话说今天来看你,之前一直忙着堤坝的事,都没时间进宫,今天终于能见你了。”她摆弄着杯碟,随意回答道。
凛渊敏朗声问道:“昨天?他多久派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阿姊,昨天你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能知道什么啊,所以我都顺便帮你处理啦。”她沾沾自喜道。
“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万一有重要的事呢?你不叫醒我。”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整日念念叨叨,还先斩后奏的鬼丫头了,但又觉自从她日日来后,这里都添了几分生气,话语中也是宠溺占大多数。
说着说着的,凛栢冽就走进来了,也没有让人通传。
她一回头即见一身躯魁伟的男子走进来了,也许是阳光太刺眼,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但光是这一身气概便已是气宇不凡,她见此微微勾起了嘴角。
待他走到她们前面时,凛渊敏方才看清凛柏冽的模样,他自然是生得极好,属于文臣的沉稳谋略,属于武将的正气凛然,都能从他身上看出,剑眉星目,黑眸清澈,果真是一副难得的好容颜。
“你们在说什么呢?”他从容的走进来,随意问了一句,身后还跟了四男一女却不似小厮侍女。
“怎么?你一见我就开心得笑起来了?”他对凛渊敏调侃道。
凛言瑶也附和道:“是呀是呀!阿姊,你见我的时候哪有这样啊。”
这两兄妹一唱一和的,竟把她说得接不上话。
她只好故作生气的道:“你们再这样拿我打趣,我就送客了。”
说完此话自己都想笑,竟又与凛言瑶无端的对笑起来。
“好了,说正事,我今天是来给你送礼的。”他说这话顺手拉了把椅子就坐,同她二人一起说道。
凛渊敏稍提眼角,问道:“不知世子大人要送我什么礼呢?”
“王兄王兄,你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啊!”凛栢冽都还未开口,凛言瑶就对着他一顿数落,还假做生气的模样,重重的哼了几声。
凛栢冽并未搭理她,一挥手,身后站出来三人,两男一女。那三人站出来后,他对凛渊敏笑道:“这就是我的礼,此二人是我信王府上的暗卫:李朝和李暮,给你的暗卫自然是要最好的,办事也极为牢靠。”
说罢,他看向另一名女子,朝凛渊敏道:“另外,她是我身边的门客,剑客赵思源的妹妹赵思奴,武功在岐阳的剑客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心思细腻,虽不善言辞。但既能做军师出谋划策,也能做将军冲锋陷阵。再者她身世清白,底细干净,在你身边为你所用,再合适不过了。”
凛言瑶见他是说正事,便收起娇纵,也正儿八经的说道:“给阿姊添得力帮手,我怎么没想到啊?”
他笑了笑,说道:“这要是你都能想得到的事,就更不必我大材小用了。”
“说的也是......”她很自然的应道:“嗯?不对啊!你是在骂我,你说我笨?”
凛渊敏与他异口同声的笑了出来,并说道:“你才知道啊?”
言毕,两人互望对方,凛渊敏避过他柔情的目光,说道:“有劳你了,才回来就送那么大份礼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好。”
“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他低声念道。
殿里又进来了第四个人,他拍手叹道:“我是错过了多精彩的一幕啊?”
原来是凛风吟,他也是送礼来了。
“阿姊,你猜我带来什么消息?”他也是十分自觉的拉开椅子坐下来了,四人围坐一起,像极了当年,只是还少了凛繁姝。
桌上三人皆问道:“什么消息?”
后一致看向了凛风吟,他笑了笑回答道:“今日在朝堂上,有人提出了人族质子回朝的说法。众臣都一致认为,既然咱们翼族的质子都已经回来了,那人族的质子也应放他离去了,如今都在商定日子了。”
“与我所料不差,他也该回去了。”凛渊敏脱口而出此话,还垂下了眼帘,微抿住嘴角。
另外三人中只有凛柏冽不明所以,她何时又与人族质子有什么关系了?
她回过神来看着三人神色,笑着挥手言道:“这样看着我,我都不习惯了。你们瞒着我偷偷设下小宴,还不开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