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 节外生枝

来，指向楚少龙的脑袋。

    可楚少龙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根本就没当回事。

    泰东虎狠狠地说：“现在你给老子跪着，磕三个响头，老子或许会饶你一命，否则就只能把你扔到雅布河里喂鱼了！”

    楚少龙笑了下，说：“这可是火毒爷的场子，你在这里面杀人可是坏了他老人家的规矩。把火毒爷的贵客得罪了，虎司令只怕也难给个交代吧。”

    泰东虎说：“我泰东虎的仇敌，就是火毒爷的仇敌，我要杀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火毒爷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现在最后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楚少龙问：“什么机会？”

    泰东虎把目光看向仙狐，说：“你能让你的女人跟我，我就放你一马；否则的话，我手指一动就能轰掉你的脑袋！”

    楚少龙一笑，说：“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还要绕这么大弯子。”

    泰东虎也蛮横起来，说：“老子就打的这个主意又怎么样，你能把老子啃了？”

    楚少龙突然笑了下，高深莫测地说：“虎司令你先别激动，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泰东虎问：“打什么赌？”

    楚少龙说：“你就这样指着我，连扣三下扳机，我不闪不躲，如果打死了我，我女人归你；如果打不死的话，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带着你的人走，我也不跟你计较，怎么样？”

    此话一出，可谓满堂皆惊！

    连仙狐都没搞懂楚少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知道楚少龙有本事，可本事再大还能对抗得了子弹？就算练过铁头功也照样会被打个稀巴烂！

    泰东虎也被楚少龙这一说震了下，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当即爽快地答应：“好，我开三枪，如果打不死你，我泰东虎马上走人！”

    楚少龙说：“虎司令你可记住了，就现在这样，全身都不许动，不许有其他动作，只准你的手指连扣三下扳机，明白吗？”

    泰东虎倒还显得谨慎，看了眼仙狐，问：“你同意吗？他被打死了，你就跟我？”

    仙狐说：“虽然我不愿意，但我男人这么说，我还是听他的话吧。”

    泰东虎一下子就有了动力，喊了声好，问：“准备好了吗？”

    楚少龙面带微笑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说：“可以了。”

    泰东虎虽然心里被楚少龙这样子搞得有些没谱，但除了认为楚少龙是个疯子，没有别的可解释，当下一咬牙，手指往扳机扣了下去。

    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屋子里的回声很大，枪声会巨响的。连一贯淡然沉稳的仙狐也把心悬了起来，虽然她确定楚少龙不会愚蠢到找死，但她实在是找不出楚少龙有什么奇妙的法子来应付。

    结果大出人的意料。

    当手指扣下扳机，枪声并未响，泰东虎这个时候才发觉，枪的保险没有打开，当即就准备用手去打开保险。楚少龙马上喊：“说好的，除了只能有手指扣扳机这个动作，不准有其他动作的。虎司令，你还可以扣两下！”

    泰东虎骂道：“老子保险都没打开，扣个毛啊！”

    楚少龙反问：“作为一支武装组织的带头人，怎么说也是玩枪的老手，竟然在向对手拔枪的时候忘记开保险，这种低级而致命的错误，在你身上出现了，你总不能说是我的错吧？怎么，虎司令你想当着自己的手下反悔，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泰东虎很不甘心地说：“对付你这种奸猾之人，讲什么信用？”

    楚少龙笑道：“这跟奸猾有什么关系？从古至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争斗，从来都离不开用头脑，我只不过是观察得仔细了些。按照常理说，为了安全起见，一般的枪支都会关上保险，但是如果随时作战的话，也会把保险先打开。我是在拿命跟你赌，也算是下了筹码的，你输了竟然不认，你如果如此失信，还有谁敢信你？”

    仙狐也说：“我说虎司令，你还是有点男人气度吧，愿赌服输。而且沙城这地方武装割据，生存得都不容易，今天强大如虎，明天说不准就被谁给吃掉，何苦多结仇家呢？”

    楚少龙也灵机一动，说：“就是，据说你先结仇于鬼面赌王何鸿运，然后又结仇于黑蝎首领破天狼，表面和解，心里却照旧恨之入骨，谁都想灭了对方。在这种局面下，虎司令你还想树强敌，无异于自取灭亡啊！”

    泰东虎从鼻孔里哼了声，道：“破天狼？老子才不怕他，早晚灭了他！”

    楚少龙说：“听破天狼也是这么说的，早晚灭了你，但你们到底谁能灭了谁，谁也不知道。”

    泰东虎说：“不管谁灭了谁，那是以后的事，今天说咱们的事吧。”

    仙狐问：“你打赌都输了，还要怎么办？”

    楚少龙接嘴：“还怎么办，他这么纠缠不清，无非就因为觉得咱们没实力，能拿捏呗。既然靠实力说话，就拿实力说吧。”

    泰东虎当即掷地有声地说：“行，俗话说，天下再大，强者居之，女人也一样。既然咱们两个都想要她，那就看谁有本事，我也不拿人多压你了，咱们就单打独斗，你赢了，她归你，我走人；我赢了，她归我，你走人，怎么样？”

    楚少龙问：“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很无耻吗？”

    泰东虎问：“怎么无耻了？”

    楚少龙说：“换种说法，把你老婆弄来做赌注，咱们打一场，你赢了，归你，我赢了，归我，你觉得有道理吗？”

    泰东虎恼羞成怒，咆哮道：“在老子的地盘上，少给老子讲道理。老子这是在给你机会，你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拉倒，惹毛了老子，直接就抢了！”

    楚少龙说：“这么说来我还只能接受了，不过我得再问一句，这次的赌算不算数，你得当着你的手下立个誓我才跟你赌，否则的话赌了也没什么用。”

    泰东虎回答得很爽快：“行，这次绝对算数，如果我泰东虎再不算数的话，被乱刀杀死扔到雅布河里喂鱼。”

    楚少龙点头：“说吧，到什么地方比？”

    泰东虎说：“外面去吧，屋里面打不开。”

    当下，一群人都闹哄哄地往外走，仙狐跟着楚少龙，悄声说：“这泰东虎可是力大无穷，一拳打死过水牛，是从枪林弹雨中拼出来的，你确定有把握？”

    楚少龙故意说：“没有把握还能怎么办，难道让你出面？”

    仙狐说：“如果你觉得不是对手，就让我出面吧。无论怎么说，我不可能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输了。”

    楚少龙说：“实话说，我没有把握。”

    其实，以他的本事，像泰东虎这种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迄今为止，他都还没有使出过什么真本事，即便是和薛若冰动手的时候，都隐藏着身手。他之所以对仙狐示弱，不想和泰东虎动手，因为他到沙城来有要事，要低调行事。如果打赢了泰东虎，必定会引人注目。

    听楚少龙说没有把握，仙狐就说：“那还是我出马吧。”

    楚少龙问：“你有把握？”

    仙狐也说得很低调：“应该，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还是有的。”

    楚少龙点头道：“那行，你有把握还是你上吧，我担心万一把你的一辈子输了，我的一辈子也毁了。”

    众人到了酒店外面的一大块空地上之后，仙狐对泰东虎说了要替楚少龙出战。

    泰东虎一听，脑子里转了个圈，马上就反对，说：“不行，说好的是我跟这小子之间的决斗，我怎么能跟一个女人动手呢，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其实是泰东虎有些心虚，其一，他听军师马三皮说过，仙狐本事了得，出手就夺了他的枪；其二，仙狐这时候代替楚少龙挺身而出，必定比楚少龙更厉害——两个人之间，不可能由弱者代替强者出头的。

    但仙狐却说：“我自己的命运当然只能由我自己做主，要不然你跟他打，赢了要他好了！”

    仙狐这么说，泰东虎也没办法，他打的就是仙狐的主意，当然得仙狐点头才行。要不然，霸王硬上弓，肯定有难度，仙狐看上去也不是吃素的。当即答应：“行，就换你打吧，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输了都得认，我可不想赢了还得强来！”

    仙狐说：“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从没想过跟哪个男人一辈子，因为我还没觉得哪个男人有这个本事，所以，我只跟你赌一晚上。你赢了，陪你一晚上；而你输了，我还得要赌注。”

    泰东虎问：“什么赌注？”

    仙狐说：“你要输了，当众学三声狗叫。”

    泰东虎当即反对，说：“笑话，我泰东虎人称大漠之虎，怎么能学狗叫！”

    仙狐问：“你的意思是你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会输，所以输不起？行，你说吧，你要输了怎么办？”

    泰东虎性子暴烈，哪里受得了仙狐这样的激将，当即就答应：“行，你输了陪我睡一晚上；我输了学狗叫三声——我泰东虎会输给你一个女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仙狐笑道：“看来你得让你的手下准备好豆腐了。”

    此时，酒店内的保安、服务员，以及一些客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都围过来观看。场中的仙狐和泰东虎已经拉开了架势。

    泰东虎喊道：“请吧。”

    仙狐一笑，说：“我从来不先出手。”

    泰东虎哼了声，说：“真是狂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罢，疾步上前，一伸手就抓向仙狐那傲立之胸。

    别看泰东虎个子矮壮，看似力量型男人，动作也是非常迅速的，出手如风驰电掣般干净利落，有水到渠成之势。

    仙狐侧身闪过，施展擒拿手，擒住泰东虎的手腕，然后用牵引力准备将泰东虎摔出去。但泰东虎攻中带守，没有抓到的时候脚下已生根稳住，仙狐那借力一摔根本就没法摔得动，泰东虎借机一个后扫腿攻击仙狐下盘。

    仙狐只好松了泰东虎，跳跃闪开。

    泰东虎得势不饶人，虎扑而起，如展翅之鹰，人在半空，双臂往仙狐环抱而下。

    仙狐一声冷笑，冲天一拳，直奔泰东虎的胸口。

    哪知道泰东虎的身子在半空中一翻，竟避开了仙狐那冲天一拳，落到仙狐背后，一掌如奔雷击出。

    仙狐猝不及防，被击中后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转身应战。

    泰东虎奇袭成功，欲一鼓作气将仙狐拿下，在仙狐踉跄而退之时，已经贴身跟上，手臂拦腰抱向仙狐。

    仙狐中了泰东虎一招，心里正恼恨着，见泰东虎如此咄咄逼人，心里杀机骤起，当即脚下一顿，倒退三步，让泰东虎一抱落空。等泰东虎再次扑来时，仙狐那双美腿突然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

    那一脚之快，只怕好多人都没有看清，就连楚少龙也觉得只是眼花看恍惚了一般，泰东虎被一脚蹬中，笨重的身体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远，一跤摔倒。

    泰东虎可是凶悍之人，众所周知他曾一拳打死过一头成年水牛，站马步时三五人无法撼动，竟被仙狐一脚给蹬退多步而倒，可想而知仙狐的力量有多大。

    泰东虎一招受挫，脸上挂不住，一个“鲤鱼打挺”顺势弹起，仙狐恰好冲到，当胸一腿蹬出。泰东虎倒也生猛，来不及闪躲，干脆双手迎出，将仙狐的脚给生生地抓住，然后松一只手摸向仙狐的裙子里面。

    哪知道仙狐那一只支撑脚竟然离地而起，再次弹射而出，蹬向泰东虎的胸膛！

    泰东虎猝不及防，被蹬个正着，人像出膛的炮弹般飞了出去。仙狐的杀机已起，不给泰东虎喘息之机，一阵风地跟进。

    泰东虎知道只要站起就会受到仙狐的攻击，他便借那一下摔倒匍匐在地，像一只成精的癞蛤蟆，双臂和四肢在地上骤然用力，跃空而起，但见得他的衣衫和裤子都被风鼓起。

    虎扑——泰东虎的独创成名绝技，其扑势如箭，力大如山。

    仙狐运足脚力，一个正蹬腿迎着泰东虎的头部蹬出！

    蹬中了，但没有用。

    泰东虎的“虎扑”太猛，仙狐那一脚不但没法将其蹬退，反而被那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冲击得站立不稳，身子摔飞出去差不多两丈远。而泰东虎落地后，再次双臂双足在地上一顿，弹身而起，“虎扑”凶悍而出，扑向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仙狐。

    在一边观看的楚少龙已经为仙狐担心了。

    本来仙狐确实是罕见的高手，尤其是腿功，不但快若闪电，而且力大无比。但泰东虎并非一个纯粹的莽夫，不但力猛，而且应变力也惊人，比起楚少龙打伤的几个保镖不知道高明到哪去了。尤其这虎扑，凶猛异常，招式奇诡，而且还有着横练功夫的强硬。仙狐足蹬其头，竟然反受其伤，看来这泰东虎能成为沙城一方枭雄，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楚少龙退后几步，在地上捡了一粒小石子，夹在了手指间，决定在关键的时候助仙狐一臂之力，怎么说也不能让仙狐输给泰东虎的。

    而只是眨眼间，场中的局势再起变化。

    泰东虎再次虎扑而下，却没能将仙狐压在身下。

    仙狐顺势滚开，泰东虎如一块巨石砸落在地上，地上溅起一片灰尘，地面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印痕，围观的人群都感受到了地面的强大震动力。而仙狐却趁泰东虎没有起身之前，一个挂腿往泰东虎的背部劈落。

    泰东虎才刚从地面起来几公分，在背部受到重击下重新落回地面。

    仙狐再将脚一缩，看准泰东虎的腰间，弹射而出。

    泰东虎顿时贴地摔出。仙狐站起，泰东虎也翻滚而起。

    两个人的对峙再一次形成。

    泰东虎红着眼，说：“果然有两下子，这么泼辣的女人我喜欢，够劲！”

    仙狐笑了下，说：“你马上就知道够劲的后果了。”

    泰东虎深感惋惜：“可惜得很，差那么一点就摸到你裙子里面去了，要是摸到了的话，我的力量肯定会一下子倍增。”

    仙狐说：“我就站在这里，给你个机会，来吧。”

    泰东虎吼道：“好，老子来了，这次压死你！”说罢，再次虎扑而起，扑向仙狐。

    仙狐见状，身子突然一蹲，迎着扑来的泰东虎箭一般蹿出，双手抓向泰东虎的脚踝，然后向上一掀。

    泰东虎人在空中，身子顿时变成了脚上头下，失去平衡控制，力量顿时全消。而此时仙狐突然松手，然后倏然转身，泰东虎的身子刚好下坠，仙狐当胸一脚蹬出。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泰东虎被蹬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想爬起来，疼得叫了声，又倒了下去，很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但为了面子，他还是忍着痛站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自此，仙狐一脚定了输赢。

    仙狐走了过去，问：“怎么样，还打吗？”

    泰东虎一脸羞愧之色，很不服气地说：“有本事报上你的来头，我早晚会找你报这一箭之仇的。”

    仙狐笑道：“我在沙城不过是过客，真想报仇的话，到M国来找我吧。还是先把咱们的赌约履行了吧，学三声狗叫。”

    泰东虎很恼怒：“我泰东虎什么人物，岂能学狗叫！”

    仙狐说：“有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想反悔？”

    楚少龙说：“跟他说这些没用，据说当年鬼面赌王何鸿运到他的地盘上投靠他都反被他抢了，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咱们还是不要听这三声狗叫了，走吧。”

    仙狐点头，挽着楚少龙的手，楚少龙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泰东虎看到这场面差点气得吐血，他心里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杀了楚少龙，然后把仙狐给强行占有了。但他没法这么做，不是他不够无耻，是因为酒店的保安以及四面八方的贵客都在，他在这种场合对楚少龙两人怎么样，毫无疑问是在砸火毒爷的场子，也是当面让人把他看扁了。

    等楚少龙和仙狐走远了之后，他才咬牙对手下人下令：“去给老子查清楚，什么来头！狂到老子面前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回到房间，楚少龙看了眼仙狐，说：“留个联系电话，咱们就此别过吧。”

    仙狐有些意外，问：“怎么，今晚不在这里过夜？”

    楚少龙说：“在这里过夜只怕也过不清净，再说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仙狐说：“一个男人能放得下一个漂亮女人去做其他事，那肯定是重要的事，我也不强留你了。行，电话联系吧。”

    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出了燕山月酒店。

    一辆四轮车停下。仙狐说：“后面有尾巴，你先走吧。”

    楚少龙也知道，他和仙狐一出酒店，后面就跟有两个男子假装在桥上看风景，而在公路的不远处则停了一部摩托车。

    楚少龙知道凭仙狐的本事，解决这点尾巴没问题，当下点了点头，说：“你小心点。”随即上了四轮车。

    四轮车载着楚少龙离开，那辆摩托车当即启动跟上，但没跑得几步，突然“砰”地一声响，摩托车的车胎爆炸了。

    不用说，这是仙狐捣的鬼，她早已把在衣服上别着的一支绣花针取下，一扬手便射向了摩托车的轮胎，摩托车在疾驰下，轮胎被洞穿，当即爆炸。

    楚少龙不由得暗暗心惊，看来仙狐远比他以为的要神秘，若非用利器，是很难让摩托车胎爆炸的，而他和仙狐待在一起，却没有发现她身上藏了利器。

    再加上仙狐的身手非凡，竟然击败了泰东虎，处事也稳重大气，胆识过人，很显然是受过专门机构训练过的特等人才，她会是什么身份呢？

    楚少龙一路上小心留意，没有任何跟踪，才回到了出云酒店。

    下了四轮车，楚少龙觉得肚子有些饿，四下里望了望，便看见了那个煎饼摊子，就走了过去，问多少钱一个。

    煎饼小贩捏了五根手指，说：“五泰铢。”

    楚少龙说：“来两个吧。”说着便掏钱。

    在掏钱的时候，他仔细地注意了下煎饼小贩，在衣服里面遮住的皮肤其实挺白，挺光滑，那双手也全不像劳动者的手，搅和了一盆的面，只少了一点，而铁架子上还放着好几个煎饼，可见根本就没有卖出去几个。

    小贩准备从架子上为楚少龙取下两个煎饼的时候，楚少龙突然指着煎锅说：“我要新鲜的，你重新帮我煎两个吧。”

    小贩愣了一下，接着，从面粉盆中取面粉，有些迟缓，并且小心翼翼的，跟真正的煎饼小贩干起活来熟练的架势有根本的区别。

    楚少龙再看了下四周，才发现更大的问题。

    其实在出云酒店门口这一带的人流量是比较少的，而往前行50米的正街道上才人来人往。稍微有点生意头脑的都知道会把摊子摆在人多的地方，为何这个小贩却不懂？看来不是真的不懂，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到底是为了监视什么，不确定。

    煎饼倒是很快做好了，楚少龙付了钱，拿着煎饼往酒店里走去，他从酒店大门的玻璃上，隐隐地看得见后面的情形——那个煎饼小贩并没有在做完煎饼后收拾自己的摊子，而是死死地盯着楚少龙。只是他不会想到，楚少龙能从酒店的玻璃门里面看得见背后的他。

    难道煎饼小贩的监视对象是自己？楚少龙心里这一惊非同小可，若真是的话，这事情可就大了。斩首成员到沙城不过两天，而且还没有展开行动，难道就已经暴露了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