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清楚。”
沈糯低眉顺眼,轻着声回答,“就是那次审查认识的,后来见过几次。熟悉了一些,就开始交往,然后,就结婚了。”
苗珊看着她的头顶,不可置信,“见过几次,就和他结婚了?你上次问我的关于他的问题,不是开玩笑,是在认真的考虑?沈糯,你糊涂了么?”
她不理解,“怎么?”
“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什么家庭,什么过去?你了解他性格处事,生活习惯么?不了解,就去结婚,就去共同生活?你真是做起事情来这么不经大脑。”
沈糯抬头,认真的眼对上她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可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办?难道离婚?结婚十五天就离婚,告诉所有人我沈糯是个傻瓜吗?”
苗珊有丝惊讶的皱了眉,看着她脸色询问,“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却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苗珊不放弃,“沈糯,我只是说你婚结的草率,没提过离婚啊。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沈糯低下头整理手里的档案,一下一下的认真执着,边边角角的都抚顺压平。苗珊见她没有回答,有些犹豫的问,“沈糯,我昨天回家后想了很久,阮析臣,有没有和你说,他是宁凉的什么人?表哥么?”
她这才抬起头飞快的扫了苗珊一眼,而后就立刻掩住目光,“不是,只是朋友,宁凉没有家人在身边,他帮忙照顾。”
“可是宁凉说是家人啊?你没问问吗?”
沈糯低着头,致使声音听起来发了闷,“可能是关系好,将他当做了哥哥。”
苗珊伸出手握住她的,才发觉她手指冰凉,眼神不定的好久,才艰难的问,“沈糯,你,你之前不知道的对吧?如果你知道,那以前的许多事情未免有些不合理。”沈糯没有回答,眼睛盯着资料上的程序代码良久才开口缓缓的陈述,“不是,我知道。”
苗珊还想再说,沈糯站起身,将她的话堵回去,“我得去实验室,上面领了个光谱分析的小项目,就我和一个研究生负责,没时间聊天了,下回在聊吧。”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她这一天都在尽量躲着苗珊,她不想再去看苗珊那双充满询问与探究的眼睛,浑身不舒坦,她不想做了笑话,成为谈资。虽然她知道,苗珊不会这样。
由于代了本科的数据结构,还要做光谱分析的项目,使得一天很是忙碌,理所当然的“忙”得不去看手机,不去接电话,晚上八点还不回家。可手机毅力非凡的响个不停,沈糯看看来电显示,仍不理会,研究楼里大部分人下了班,巡楼的保安路过,敲敲门,探进头问,“沈老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手机一直响啊,家里人担心,赶紧接了吧。”
沈糯笑着点头,嘴里应着,“好好,我知道了,林师傅。”手上却将它调制到无声状态。随手扔在一边。没两秒,手机又闪,不过这次不造成影响,没闪几下,就挂断。
她心里却又不是了滋味,原来耐心终有告罄的时刻。正在出神的惆怅,手机又闪,两下后停止,是短信息。
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心里催眠,肯定不是阮析臣,他才没有耐心发短信,要是别人找她有什么事情,不回的话不礼貌。
捞过来查看,确是阮析臣,真的是缺乏耐心以及懒散之人的完美体现,一行字,没有标点停顿,一气呵成。
如果还不接我就打给李院士询问你到底几点下班
看了内容气的沈糯恨不能立即关机摔电话。手刚放到关机键,电话适时进来,她犹豫了片刻,本着和谐的心情,接了起来。还要装模做样的随意问,“阮析臣,怎么这么急,我忙到现在才看见,有什么事情?”
他沉默着不言语,通过听筒传过他平缓稳定的呼吸,便可想象他淡定从容的表情。果然,片刻后,他丝毫不领情,不给台阶的问,“沈糯,一定要说出那样的话,才能接电话吗?”
沈糯沉默。
他又说,“你不要闹脾气,你几点打算回来,我去接你。”
她对着电话摇头,声音没有起伏,“不用了,我妈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我爸爸,我今天回自己家,你不用等我。”
他缓缓叹了气,仿佛沈糯是不懂事孩子一样令人操心,“沈糯,我在你家,你照顾你爸爸,我们可以一起住在你家,而且明天我就结束休假,回部队集训,你快回来吧,好不好?”
她又是沉默,好半天没有声响,阮析臣总是能摸透她的心思,不知是她太好看透,还是他太聪明,然而这次她没有妥协,“这样啊,那你早些休息吧,真的不用等我。”
没等他再说话,就挂断。她想,那不是理由不是么,如果想见,为何不直接来找她,那只是敷衍自己的内心,伪造一个他们仍旧和睦的假像。
如果你选择隐瞒,选择欺骗,选择回避解释,选择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么这么做又是何必?
他那样的一句话,如果内部一团糟乱,何必还去浪费精力捏成一个美好和睦的形状?用在如今再合适不过,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