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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旭道:“如果是猜测是真的,那么真马维乾应该和他一伙。”
“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徐旭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们多走了很多弯路。不然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鲁瑞阳和焦博这两条线。”
说到鲁瑞阳,沈慎元就想起他之前的话,一阵紧张,“他要对罗少下手!”
徐旭道:“哪种方式下手?”
“他说要让他一无所有。”
“那不是对你下手吗?”
“……我说正经的。”
徐旭道:“我最近也在关注鲁家和罗家的动态,目前是罗家占上风。”
沈慎元道:“这才让人担心!”谁知道鲁瑞阳狗急跳墙会做什么。
“关心则乱啊。”徐旭笑着摇头,“放心吧,乐文一直暗中派人照应着,暂时不会有事。”
“什么叫暂时?”
徐旭叹了口气道:“这件案子是乐文顶着巨大压力说一定会办下来的,动用了不少人手,欠了很多人情。这些人情和人手短时间内还好说,一旦时间长了,压力会直接把他压垮。到时候,不管马维乾是抛诱饵还是抛媚眼,都没用了。”
沈慎元心头猛震,“有个大约时间吗?”
徐旭没有正面回答,“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曙光很快就会到了。”
“什么意思?”
徐旭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乐观。
罗学敏熬了两个通宵好不容易趴着桌子眯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在听到对方声音的刹那恢复清醒,沉声道:“怎么会找不到人?如果白道不行就走黑道,警察不行就找私家侦探,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她放下电话,刚刚的气势的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深的疲倦。
门被敲了两下,不等她答应就推了进来。
罗学敏刚想发火,看到来人,脾气顿时蔫了,“爸。”
罗定欧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是不是被鲁瑞阳摆了一道?”
罗学敏勉强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一批货款,找到人就能打过来。”
罗定欧睨着她,“跟我打什么官腔?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突然在关键时刻失踪,还能有什么原因?”
罗学敏低头。
“我们算计鲁瑞阳,鲁瑞阳也在算计我们。我们倾尽全力收购th集团股票,闹得自己资金周转不灵。”罗定欧苦笑着摇头,“接下去的情节可以想象,罗氏股票下跌,鲁瑞阳趁机收购,为了保住罗氏,我们不得不抛售th股票。”
罗学敏面有愧色,“是我太急功近利,才会给鲁瑞阳钻了空子。”
罗定欧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我已经联系银行贷款。”
“银行不是慈善机构,这个时候找他们,等于送肥肉上门。”罗定欧抬手看了看手表,“我约了人三点过来谈事情,我现在有点累,你替我去吧。”
罗学敏一头雾水,“谁?”
“简静年和马z。”
下午三点。阳光穿过阳台射进客厅,照着沙发和茶几,暖洋洋的。茶几上的咖啡色泽很深,直到细细的牛奶流淌进来才稍稍冲淡。
涂乐文放下装小奶壶,用小勺子搅拌了一下,才满意地点点头,将咖啡递给身边的马维乾。
马维乾一怔,道:“不是你想喝咖啡?”
涂乐文道:“喝咖啡能提神,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对话中,你能打起精神。”
马维乾耸肩,“这两天我天天睡十二个小时,从十点睡到十点,很精神。”
“没有通告?”
马维乾苦笑道:“我向马总说了马钰和鲁瑞阳的事,所以暂停活动。”
“那正好,”涂乐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和咖啡挨着,“正好有时间聊聊他。”
看清照片里的人,马维乾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