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共同的队伍中,站出来一名寸头男人。寸头男人要比中津方矮三到五厘米,但他体型健硕,尤其一双纯黑眼瞳很是锐利。寸头男人没有去握中津方的右手,而是直接站在中津方面前,微躬身子,沉声道:“我是革共同十营一连的连长,林池次郎。中津同志,你是有军务大事要向我军汇报吗?”
中津方微微皱眉,耐着性子说道:“林池同志,你误会了,我军只是按惯例来清扫战场。根据我的属下亲眼所见,这里有一名伤员,而且很有可能是平民。我军有明文规定,遇到平民必须给予救助,所以还恳请贵军能够通融一二。”
“平民?”林池次郎踢了踢地上的长泽林,冷笑道,“你是指他么?”
中津方配合林池次郎动作随意低下头看过一眼,微微点头:“看身形,应该是了。”
林池次郎突然向前迈出一步,握紧双拳,展开肩膀,仰起头冷声喝道:“如果是他,那么中津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他可不是什么平民!”
中津方疑惑,再次低头认真看了长泽林一眼,然后才是抬起头,诚恳道:“看来林池同志认识这位同胞,不知道他是——”
“他是日共的头号投机分子!长泽林!”林池次郎打断中津方,提高音量,一字一顿的说,“他的父亲是东京有名的剥削主,已经被我方列入清算名单,包括他和他父亲在内的几十名高管都要接受人民的审判。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中津方神色陡然一沉,在短暂斟酌后,同样迈前一步,俯视盯着林池次郎极为凌厉的眼眸,严肃道:“林池同志!我不认识什么长泽林,你口中的一些名词我也没有听懂。而且恕我直言,纵使是剥削主的儿子在战场上也依旧是平民,也仍是我们的同胞,你无权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这位年轻人!”
“同胞?”林池次郎眼神陡然变得充满厉色,“中津同志!我再次提醒你,请注意你的用词!”
“你知不知道,只凭你对剥削主作的这番辩护,我就能将你打成法西斯分子!”
中津方愕然了,他看着林池次郎的可憎面庞,只觉不可理喻:“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是我们的同胞难道不是事实吗?”
“事实?”林池次郎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向左迈出一步站在长泽林面前,道,“他是剥削主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事实了吗?!”
中津方见林池次郎较上了真,开始扣帽子,神色微凝,顿时知道事情大条了。
“不管他是谁,拥有什么身份,都要先对他进行人道主义救助。”中津方放弃了争执,但仍不想示弱,挺起胸膛,打算从道德方面回击,“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再争执下去,他很有可能挺不过这个晚上。”
“呵!这你不用管,我军当然会对他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治疗。”林池次郎丝毫不让,态度坚决,“况且这里是我军阵地,如何处理,贵军无权插手!”
中津方攥了攥拳,心中怒火升腾,但想到敌众我寡,犹豫片刻,还是低下头来,缓缓松开拳头,准备吃下这个暗亏。
“たわけもの!!”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怒骂突然从身后传来。看着怒气冲冲赶来的中年老兵,中津方一脸惊愕。
还没等中津方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中年老兵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以极快速度拔出手枪,同时一个肘击便将下意识想要反抗的林池次郎打得捂腹痛呼,然后掐住他的脖颈,将手枪直接怼在林池次郎的寸头上,怒骂道:“你这混蛋!竟敢对我军这样无礼,是谁给你的胆子!”
中年老兵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革共同的士兵在慌乱中举起枪,本还威风的林池次郎已经被中年老兵摁在了墙上,脸色一片惨白。
中津方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像个普通工人的中年老兵竟会如此生猛,心中爽快的同时,望着对方足足六把冲锋枪,不由流了一身冷汗。
“我是革共同的连长!你……你竟敢……唔!!”反应过来的林池次郎恼羞成怒,开口便欲威胁,结果中年士兵直接把枪管怼在了他的嘴里,然后冷声开口:“革共同的连长?那又如何,就是平峥禾他本人来了也管不到我们赤军头上!”
说完,中年士兵大力抽出枪管,林池次郎两颗门牙被硬生生掰断,这一下痛得林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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