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离婚那天,浩宇见到孙财后,一句话也不与他说,尽管孙财是百般的讨好浩宇,但是浩宇连个正眼都不瞧他!浩宇爷爷拿着棍子狠狠地把孙财揍了一顿,当天就撵走了!最初几天,浩宇挺消沉的,后来他看见我的情绪并不是太低落,加上我的开导,他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也许他是装给我看的。不过还好是在暑假期间,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我发现他这几天又像往常一样爱说爱笑了,并且劝我说,等他大学毕业后,一定让我好好享福呢!”张丹简单的向家英叙述着浩宇的情绪变化情况经过。
“这就好了,没对孩子造成大的伤害就好,在好多家庭的孩子们,就是因为父母离异而荒废了学业,甚至于走上了歧途!浩宇应该庆幸的是,他还有一位非常善良的母亲!”家英语出真心。
“目前从外表看不出浩宇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等过一段时间,看看他月考的成绩,到那时才知道到底有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张丹仍然不太放心。家英点了点头,“快的很,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只要做好孩子的后勤就行了。”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俩人又就这段时间的其他事情叽咕了一阵,张丹一看时候不早了,起身出门了,家英也站了起来,“我也该行动了!”
翻回头再说黄芹,急马三枪地做好了午饭,因为她心里有事,还要急着去接儿子回来,这是儿子第一次到这儿来,她怕孩子找不着路,毕竟儿子才只有十岁,学校到住处其实不算远,只隔了半条街,拐了两道弯。比起在家乡的学校离家三四公里,那可要近得太多了。之所以黄芹选了租住在这儿了,主要就是因为看中这儿离两所学校都比较近,在开学前,她在与丈夫小董来选住处时,千选万挑地还是觉得这儿是最合适的地方,最后俩口子才拍板就租这儿了。
六七百米的路程,哪能经得住黄芹这样的麻利人走,七八分钟时间,黄芹便到了校门口,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但校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大多是电动三轮车、二轮车,当然也有轿车,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年龄段的都有。黄芹站在校门口处,见身穿制服的保安站在栅栏内,黄芹睁着大眼睛盯着学校内的动向,生怕儿子看不见自己而迷路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妇人,见到黄芹的这股生猛劲,很是欣赏,便笑吟吟地问着黄芹:“这位大姐也是来接孩子的吧?”黄芹听见有人问话,便笑着回道:“是啊,我儿子今天是第一次来这儿上学,我怕他认不识路,所以才来接他的,等过两天走熟了,就不用我来接了!”
老人诧异地看看黄芹,“过两天就不用接了,你家孩子几岁了?”
“都十岁了,上四年级了!主要是他初次来这儿念书,路径不熟。”黄芹有些羞口。
“才四年级就不用接送了呀?我家孙子都五年级了,而且我们就住这附近,我每天都要来接送!”老人有些惊讶。
“我们家儿子上一年级都不要大人接送的,在乡下大都是这样的,都是小孩子跟着大一些的孩子一道儿上下学。”黄芹随口答应着,眼睛紧紧盯着校园内的动向,心里却暗想道:怪不得这城里的人都那么样的娇气,从小就这样娇生惯养的,长大了能有什么大的出息!即使长大后当兵打仗肯定没有农村人勇敢,不敢向前冲!黄芹不觉一笑,自己都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正胡思乱想之际,放学铃响了起来,眨眼工夫,孩子们像鸟儿一样飞向校门口,黄芹大睁着双眼,在鸟群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当她看见那个熟悉的小身形时,黄芹挥舞着双手,高声喊着:“董然,董然,妈妈在这儿呢!”蓦然听见妈妈喊声的董然,像一只待在巢中的雏鸟,看见捕食归来的成鸟一般,向黄芹这边飞来。黄芹牵着儿子的小手向住处走来,而小董然则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东瞅瞅,西望望,黄芹忙提醒儿子,“以后走路时不要东张西望的,城里的车子多,不像咱们家里那块,要注意交通安全!”
董然点着头,“知道了,妈妈!”
“怎么样啊,在这儿听课还习惯吗?”黄芹问着儿子。
“这儿的老师讲的可好啦!他们讲的都是普通话,就和电视上播音员讲的差不多,不像我们家乡老师说的都是土话!”董然说的眉飞色舞。
“哟!你小子这才来半天,就瞧不起家乡的老师啦!”黄芹笑着问儿子。
“不是瞧不起,这儿的老师反正与家乡的老师就是不一样!”董然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母子俩饶有兴致地边走边说着。
这陪读队伍中,又多了一族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