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猜不猜
所幸他还精力充沛, 抱着她清理了一番,又给她盖上薄被。
她整个人抱膝缩在一起像个蚕宝宝似的,唯有露出来的一张脸白白净净, 嘴唇微翘, 皮肤透着桃花瓣的粉, 这模样让他的气消了不少。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从房间里出去。
他来到了露台, 春夜里温度仍旧很低, 不时有雨丝飘在他的衣角,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 抽了根点上,如果从远处看,便能看到他指尖的一星红芒了。
就这么站着, 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她说要离婚, 是经过深思熟悉,觉得他们不合适。
他起初也是这么觉得的,或者说,婚姻这玩意儿对他而言跟吃饭喝酒抽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人生和父母需要你去经历的一件事,对象是谁, 没有很在乎。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也不会是她。
最后一个烟圈从嘴里吐出来, 很快就被冷空气打散了, 斯绪回到温暖的室内, 觉得鼻腔微凉。
他们两人都还没吃晚饭,原本要煮的粥还在锅里,他干脆加了点料熬成一锅海鲜粥。
厨房里的用具都是干干净净的,材料被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也是从未动过的样子,因为她不会做菜,所以也就从未打开。
为什么会想到要离婚呢?
其实婚姻只不过也是个放好了分门别类的东西的柜子,你需要什么能从上面找到不就行了?
他随意的想着这些,又把不需要的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垃圾桶里有一根验孕棒,还有避孕药的药壳。
脸蛋被冰凉的手掌触到,祈愿不耐的推开,脸蛋又被人拉扯着,她愤怒的睁眼:“……疼啊!”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前,手终于收回去了,“起来吃饭。”
“我不饿,你自己吃。”她说。
“祈愿,不要老是让我重复同一句话。”斯绪望她一眼,言语中没有要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祈愿莫名觉得一寒,基因中的胆小因子作祟,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坐起来穿衣服了。
说来刚才那一战真是太激烈了,她的腰也酸,背也酸,好不容易下了床,两条腿也跟着打颤儿,但斯绪又看不到,他已经在饭厅等她了。
洗了把脸去吃饭,还未走近就闻到了海鲜粥的清香,不得不承认,斯绪的厨艺很好,她原本不觉得饿,此时也有些食指大动。
海鲜粥旁还放着两碟小菜,很简单的姜汁松花蛋和拍黄瓜,却都是她爱吃的。
祈愿自己伸手就舀了一碗粥,喝了两口才发现斯绪坐着没动。
“你不吃吗?”她好奇的抬头,才发现男人的目光没有从自己身上挪走过,像是在观察什么,令她觉得很被动。
斯绪冷笑一声,“就顾着自己吃?”
她咬了咬唇,也给他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好长一段时间,空气中只有两人慢慢啜饮以及勺子碰到碗壁发出的声音。
平时因为斯绪工作忙的原因,两人能这样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不比寻常的夫妻,所以餐桌上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气氛好的时候斯绪甚至会同她讲讲曾经破过的案子,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光由讲故事体现出来就显得很强,祈愿往往听得津津有味。
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沉默,各有所思。
祈愿喝了两碗粥,决心还是要把刚才没能说完的话给讲完。
她轻咳了一声,“斯绪?”
他平静的看她。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他皮笑肉不笑:“没想过。”
“……”
她再接再厉:“我觉得我们俩没有感情,这么耗下去也没意思,我不贤惠不聪明,你那么忙我在家里也帮不上你什么还拖你后腿,”说到后面两句似乎是真的觉得羞愧,她真诚的道:“不如我们离婚吧,你的条件很好,喜欢你的女孩子那么多,一定有跟你合适的。”
他皱着眉捕捉到她话语中的信息,“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还没离婚就已经替我考虑好后路了。”
她当然听得出他的讽刺,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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