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么?”瓦儿理好衣裳,笑道。
安然立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明白瓦儿为何可以做到如此无拘无束,而大王偏偏还非常喜欢她。瓦儿见安然的模样,上前一步调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个姑娘家,你还害羞啊,呵呵。”
在瓦儿眼中,安然和月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奇怪的是浦臣相是文臣,浦月容显得精明能干,安然生在将军之家,却又相对柔弱内向。若非这二者有何共同之处,那便是她们都喜欢冀哥哥。
她的冀哥哥,应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冀哥哥才对。
瓦儿努努小嘴:“走吧!”
她们不慌不忙地往回走,才走出不远,突然身后树影一动,几个黑影闪电般从背面的山坡上窜出,等两位姑娘反应过来已来不及,尤其是走在后面的安然被人一手箍住,小嘴立刻被堵住了。瓦儿脑子一轰,只顾拔腿就跑,可不过两步也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硬生生地拽住,不能移动分毫。那人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水一般的眸子立刻睁得不能再大。
她们本在宫中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尤其是安然还随父亲勤奋练习过,但此时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那两个人突然袭击,武功比起她们也实在太厉害了。
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蒙巾,只露出鬼魅似的眼睛。他们眸子一寒,手刀无声劈过。瓦儿和安然只觉得脖子一痛,昏迷过去。黑衣人将她们像扛麻袋一样往肩上一扛,飞快地隐身于树林之中。
一地的落叶,随风卷起,掩过了人的踪迹。
这事是如何生的?怎么会这样
瓦儿昏昏沉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胃被晃荡得难受。蓦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一缩,看见黄的草地在眼下快移动。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开始拼命踢动着双腿。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她死踢着黑衣人,无奈那人将她抓得特别紧,只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又急前进。
安然似乎完全昏迷,被人扛着毫无动静。
“放开我!你们是谁?”瓦儿一边张开嗓子大喊,一边猛捶着那人的背。黑衣人仍然不一言,抓住她双腿的手更加用力。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抓她们到底想干吗?一看这样的装扮就不是好人,而且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浑身散着幽冷的杀气,冀哥哥快来啊!
“快来救我啊,冀哥哥”瓦儿的嗓子很快就沙哑了,心中缓缓升起一种害怕,这两人看身手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那么他们目的何在?冀哥哥什么时候来救自己?
黑衣人脚下生了风一般,肩头扛了个人却似空手行路一样快捷轻便。瓦儿死皱着眉头,张大的眼睛里不断映过地面枯叶的影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变得安静,不再喊叫。直到眼眶里慢慢浮现出雾水之时,那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步子。
萧音,低沉而悠长的萧音从林子里传来。
冷风吹过林子的每个角落,树上没有一只飞鸟,寂静无比。偶尔有落叶飘落的声音,瓦儿根本无所知觉。
此时,她的心不停呼喊着“冀哥哥”三个字,而那波澜不惊的萧音瞬间带来了属于光明的希望。瓦儿眸光一闪,希望有人能救她们,希望这神秘怪异的黑衣人不是想要她们性命
“救命啊!救命啊!”她重新呼喊,大约是双腿动作太大,黑衣人的身子被踢得猛然一晃,差点将她摔到地上。她十指死揪着那人的衣裳,费力将自己身子提上来,来不及思索对着黑衣人耳朵用力咬去。
黑衣人几乎痛得跳了起来,手一松,瓦儿便滚落下来。她连滚带爬地起身,以生平最快的度奔走逃生。那人正捂着自己的耳朵,见她想逃,脚下一动又扑了过来。
“可恶的臭丫头,想跑!”凶神恶煞的声音在林子里吼出,惊得一只小野兔簌簌抖地藏入丛林。
那萧声终于被这句凶恶的吼声所打断,然而不过是稍微停顿,萧声又传了出来,只是音符不再婉转悠长,而似不断拍打岸上礁石的风浪。
瓦儿咬着牙奋力向那萧声的方向跑去,此时还能不动如山顾自吹萧之人,必定也非寻常之人。
“救命救命啊”她大口地喘着气,不敢回头。
一袭如雪白衣,乌黑的长,夕阳懒懒地映在他身上。瓦儿睁大眼眸看过去,那白衣男子的气质莫名熟悉,他的每根稍都似染上了醉人金光,修长手指依然优雅闲定地轻动,萧音流泻,他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似乎根本没现有人急切地朝他求救。
“公子救命啊!”瓦儿终于在黑衣人抓住她的衣角之前,扑到吹萧男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