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华还躺在医院没有醒过来,他身上刀伤不下十处,最严重的一处是颈动脉被砍伤,也是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这段时间病房里西医中医来了不少,却都束手无策。
苏敬贤和林志勇从病房出来后,吩咐守在门口的两名军装警一有消息就通知自己,然后才返回尖沙咀。
回到尖沙咀,在天星码头的路边报摊循例买了一份中港日报,苏敬贤草草翻了翻,报纸上的新闻也还算中规中矩。最近没有什么热门的新闻时事,再加上年关将至,报刊业整体风平浪静。
值得一提的是,中港日报最近除了本港新闻外,国际新闻版面也逐渐从一开始的摸索期走向正轨,自从陈秉忠前两天又请了一位识英文的编辑后,原本每次英文稿翻译完后还需要苏敬贤审核过目,现在连这一步骤也省去,苏敬贤俨然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带着林志勇来到街边一家大排档,苏敬贤点了几样小菜,趁着厨师做菜的功夫,和林志勇闲聊几句:“两位师傅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最近几天忙着处理癞痢伟这件事,没怎么去武馆,眼见年关将至,澳门那边的拳台也已经搭建好,这才察觉到时间紧迫。
中国人最看重过年这一习俗,合家团圆之际外出的人数肯定会骤减,如果不在年关前尽快搞定这次比武大赛,再拖下去无疑是浪费了一手好牌。
听苏敬贤问起,林志勇回答道:“两位师傅都好认真的,尤其是郑师傅,除了和孙师傅切磋讲手外,还自己琢磨动作,我昨天又见他们打了一场,动作很连贯,应该可以登台。”
郑汉声重视这次比赛苏敬贤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这次比武大赛是要登报的,如果吸引的人足够多,他开在元朗的汉声拳馆也可以博得名声,广收徒弟,不必艰难维计。
“那就好,我准备就在这两天搞掂这件事,你去通知他们再多练几趟拳,随时准备过海登台。”苏敬贤靠在椅子上,取了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等会也要跑去报馆让忠叔刊登新闻,如果这次中港日报销量有所提升的话,明年我就把报馆搬到中环,省得连电话线都拉不上。”
中港报馆创办初期为了节省开支,所以才将厂房和办公地点都放在元朗,现在苏敬贤才感觉到这一决策的失误,因为元朗没有布电话线,有任何通知消息都要亲自跑一趟,而元朗地界的路段又不平坦,来回一趟费时费力。
“贤哥,话又说回来,点解这次你要将抓住刀手这么大一件功劳,分给乐哥和雄哥呢?”林志勇脸上带着不解,“你见过木叔一面,他已经对你有印象,如果这次因为这件事让木叔多注意到你,你一定可以升职做探目。”
苏敬贤摇摇头笑道:“做事是不能把好处全部攥在手里的,适当松一松手,自然会有人承情。我现在连代理探长的位都坐过,就算升职做探目又能怎么样?但是把这份功劳散出去,吕乐和颜雄欠我一份人情,以后我有事开口你话他们会不会拒绝?”
“那倒是,潮州人有句话叫欠人人情债,一世都还不晒,贤哥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林志勇虽然明白苏敬贤的用意,但还是有些不甘,“不过我就觉得蚀本,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贤哥你立大功,白白便宜另外两个,尤其是乐哥,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结果递给鬼佬的报告上他却成了出力最多的人。”
苏敬贤不以为意的笑笑,没有开口。
蚀本?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如果不是颜雄,自己能不能抓到癞痢伟还两说。至于升职,就算现在让他升做尖沙咀正式探长又能怎么样?无非是每个月多分一份黑钱,他在警队没有人脉关系,到时候鬼佬警司随便一个由头就可以让另一个人取代他的位置,尤其是这次刘昌华被人追斩,更让苏敬贤觉得这份工的危险性太高,警队出了一个黎民佑,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像他现在这样做一名普通的便衣就挺好,起码不会无缘无故遭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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