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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我现凤胤还是昨晚的姿势,我轻轻翻了个身。
他睡得好像很累,他不是应该比我早休息吗,怎么像是虚tuo了一般的累呢?
其实,他的怀抱我已近习惯了,还有他的胸膛,很暖,很舒服。只是,那个眉为什么又蹙着呢,我伸手慢慢靠上那两条眉,沿着眉骨慢慢的摸索“很俊的两道眉毛,要是不皱着,应该很好看吧!”我喃喃自语。手从一条眉毛滑向另一条眉毛,忽然耳旁一声闷哼。
他,醒着!
一双凤目豁然睁开,原本附在我腹部的右手一把将我的柔荑握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又把眼睛闭上,松开了手。我痴痴地望着他的眼,忽然就像着魔了一般,将双手都从羊毛毡毯中伸出,对上凤胤的一瞬诧异,勾住他的脖子,带着无限轻柔和娇巧,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凌乱的青丝散在他的胸前、臂膀,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谢谢你”早膳后。
凤胤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帝宫,命人多生了几个炉子,给我裹了裘衣,抱着我就坐在了炉子前,完全不顾宫人惊愕的眼光。他大概是看到我耳根都泛红了,就简单道了句“全下去吧!”
紧紧地抱着我,良久,说“玉儿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有寒症呢?”他在生气吗,怎么却好似很心疼呢!“再等等,一会就会好的!”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抱着我,微微摇着,我想起了出生那日我爹的飞扬之彩,也是这般的摇摆的节奏。他,像我爹一般疼我?不论如何,我开始选择相信他说的,就像昨夜的那句话“睡吧,一会就好了!”
后来有人前来敲门,凤胤在屋里应了声,门口的人简单地说了句“不负太子所托,均已办妥!”顿了半天,又道“只是,伤亡——”
“下去休息吧!好好犒赏!”那人没说完,话便被凤胤堵了回去。他紧了紧我身上的裘衣,笑意拳拳,说“走,我们泡鱼泉去!”从早晨起来到刚才,他的所有倦意就在门外那人说话的瞬间,一扫而光。
此刻,他,神采飞扬,有什么喜事吗?我皱起了眉,外面——冷!
直到被他一路抱到御池,看到那改的面目全非的池子,看到那池中的小鱼,我想我是彻底傻了“鱼泉?凌国的鱼泉?”
他笑着点头,默许。
可他是怎么办到的,爹爹的飞羽骑用三天才能将我送到凌国,而他,用两天两夜运来了凌国皇陵的鱼泉。
我开始审视眼前的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比我爹,比皇舅,还要有能耐?
“如果连玉儿需要鱼泉护体为夫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太过粗心,太过不济!事关玉儿,便都是大事!”
几年前,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说过,他,是我爹;几年后又一个男子这般如是,他是太子,我的夫君?他真的会像我爹一般好生待我,我想我真的开始相信他了!
谁言不经情丝动,春暖依旧在,拳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