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魔教中人勾结在一处?”
“曹师弟成了华山派的代掌门?”
令狐冲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先前在思过崖和曹军的一番比试,对曹军的剑法也是十分佩服,没想到此番下山才几个月,华山派就发生了此等变故。
如今的华山派实力虚弱,难怪会让这些魔教教众欺负到了山脚下。
这般想后,令狐冲更加当仁不让了。
他将长剑指向魔教中人,脸上表情异常坚定,态度十分明显,今日这事,管定了。
“我华山弟子与恒山派同气连枝,既然遇上了,岂有不管之理?你们放马过来吧!”
“令狐冲,你如此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们了,便是日后圣姑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怪罪我们。”
“兄弟们,给我用弓弩射之。”
就在这位魔教执事下令后,旁边的另一位执事却拦下了他。
“这些恒山派弟子皆吸食了春宵散,已成了待摘的羔羊,若一通乱箭射杀过去,活的新娘成了死尸,难免不美。我等兄弟忙活了半响,原本做新郎的机会就不多,如此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
“这令狐冲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大家轮流上,我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一通乱战,就在大厅中展开。
而在不远处的一处角落的杂物房中,曹军也到了关键之时。
他一面控制住自己心神,以免沉入到这场意外的欢愉中,一面又小心的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霹雳吧啦的交战声传进来时,完全隐盖住了屋内的喘息声。
两处战况,皆到了关键之时。
曹军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令狐冲。
先前他孤身一人,就算想救这些恒山派弟子,也有心无力,此番多了令狐冲的加入后,机会反而变得大了起来。
救还是不救?
曹军很快有了取舍,心中更急了。
那仪琳坐在他怀中,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急切之情,身子扭动的更为剧烈了。
突然……
曹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浑身上下变得轻松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屋顶的那处漏洞,一时间脑中呈现一片空白。
过了半响后,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怀中的仪琳春宵散药效正在慢慢散去,神智也渐渐在恢复中,曹军轻轻推了推她,将身体抽出来。
他三两下套上衣服,临出门前又回头望了望仪琳。
后者的神智已经恢复了一半,羞耻之心重新占据上风,之前发生的一切,正在她脑海中徐徐倒映着。
像一张美不胜收的风景画。
仪琳突然将头一低,如同一个鸵鸟般,直接趴在地上,埋在衣物之中。
丝毫不敢望向曹军。
“仪琳师妹,你就留在这里,我去救你们恒山派的其他弟子。”
“嗯!”
良久后,趴在地上的仪琳发出一声轻轻的回应。
曹军伏在门边喘息了几下,心中也在担忧。
原本就没多少胜算,此番以身侍虎,又被吸走了不少灵力。
此番……危咦!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厅中,魔教一众人围攻令狐冲的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地步。
不过令狐冲修炼紫霞秘籍后,内功增长了一大截,可以暂时压制住之前的内伤,一剑在手,越挫越勇。
反观魔教中这一方,因为不能用弓弩,就算数十人一拥而上,也暂时拿令狐冲无可奈何。
总体上魔教处于攻势,优势还在他们这边,只要持续用车轮战消耗下去,或者耗到耐心用尽,将弓弩拿出来,令狐冲的顽抗也就走到了尽头。
被令狐冲守在身后的恒山派众老尼姑,反而率先坚持不住了。
她们有内功压抑住体内的春宵散,但大部分的恒山派女弟子早已中毒过深,全身上下混混沌沌,神智已经彻底迷失。
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早已将身上的衣衫褪尽,就这么拉着附近的魔教教众求欢起来。
而魔教教众因为有令狐冲这样的大敌没有删除,放着嘴边的肥肉不能吃,只能顺手卡卡油,身体也憋的十分难受。
这些丑态一一被受伤的恒山派女长老看在眼中。
恒山派弟子一向以佛法御剑,不食荤腥,不造杀虐,如何能接受自家弟子变成这等污秽的所在。
一些勉强压制住体内春宵散的女尼姑一想到不久后自己就会变成一头只知交配的畜生,任凭魔教教众蹂躏糟蹋,心中情不自禁的涌出一股悲意,也不知从哪里提出来一股胆气。
“长老,我体内毒素已经压制不住了,为了保住佛门清誉,我先走一步了。”
这名弟子说完后,直接将手中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抹,鲜血顺着伤口涌了出来,很快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普通弟子成为了魔教中人的玩物,内功稍高一些的弟子也压抑不住自动寻了短见,那些之前受过伤的长老同样不好过。
其中一位长老突然将怀中的掌门戒指拿出来,对前方的令狐冲叫道:“令狐师侄,我恒山派今日注定有此大劫,但恒山派的传承不能葬送在我们手上,我等拼死助你逃出去,请你接过恒山派的掌门戒指,此后你便是恒山派掌门,这些弟子,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这些老尼姑拼尽体内潜力,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拼死向四周的魔教教众杀去。
其中一个尼姑跑到令狐冲身边,不由分说将掌门戒指塞到他手中,完成了史上最短最快捷的掌门交付。
就在众人面临绝望之时,大厅外的院落中突然传来一股喊杀声。
千呼万唤中,曹军从他们后方杀了出来。
他的第一目标便是那些在外围警戒,手中拿着弓弩的魔教教众。
在继承了田伯光的轻功万里独行后,曹军又从华山派的藏书房中参研过剑宗的部分传承,其中便有风清扬的神行百变。
在灵气的加特下,他的身影仿佛化身为一条青红。
在一个个毫无防备的魔教弓弩手身上掠过,身后倒下一地的尸体。
等到将附近的弓弩手杀戮一空后,曹军的身影也停了下来。
他探了探衣袖,傲然的站在院子中,大声喝道:“魔教妖人,人人得以诛之,竟敢在我华山山脚下放肆,是谁给的你们勇气?”
屋内的一伙魔教教众趁机退出大厅,又在院落中结成了防线。
而曹军则趁机冲进了大厅中。
此时的大厅,魔教弟子的惨叫声,恒山派女弟子的发春声,恒山派长老绝望前的喊杀声,以及一众人对曹军出现时发出的惊呼声。
所有声音纠缠在一起,显得十分嘈杂。
“曹掌门,没想到我恒山派竟有此大劫,幸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等今日定命丧于此。”
“曹掌门,你们华山派对我恒山派的恩情,日后必报,还请助我等逃过此劫。”
“曹掌门?”
令狐冲身边围攻的魔教弟子退去后,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出现在大厅门口的曹军,心中略微诧异了一下,脸上仍挂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几个月不见,没想到曾经的曹师弟,如今竟成了华山派的代掌门。
令狐冲在短暂的错愕后,很快端正了态度,提着剑双手合在一起,低头向曹军行了一礼,“华山派不肖弟子令狐冲见过掌门师兄。”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令狐冲是华山派的大师兄。
一门师弟师妹见了他后,都要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
原本曹军只是他的师弟,一旦继任掌门之位后,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
再也不是他之前口中的曹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