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小萱睡得疲惫无比,朦胧的梦里面似乎总是有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哀怨地看着她。她想看清楚一点,却发现这女子的面容模糊不堪,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见她一会被吊在一根白绸上伸长了舌头晃晃悠悠,身体僵直、面色铁青;一会被架在火堆上炙烤,浓烈的焦臭味和她凄惨的哀嚎甚至让小萱在梦中就想吐出来;一会她又被赤身裸体地锁在一块怪异的青石板上,四道铁链把她拉成一个“大”字形,而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小萱,手握一柄尖刀向那女子剜去,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触目惊心……似乎这梦里展示的,是这白衣女子种种不同的死法。而所有这些画面里,唯一一成不变的就是从这女子眼角流下的两行醒目的血泪,诉说着某些隐秘的伤痛。
因为这些梦,小萱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被一块大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般。朦胧中睁开眼睛,却依稀看到萧凌墨仍旧安静地坐在墙角面对着自己,只是睡眼惺忪中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眼睛的,就再次合上沉重的眼皮勉强睡去。
就这样辗转而眠了一晚,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这种压抑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小萱翻了个烧于得以好好睡一觉,然而还没睡多久,就被外面的一阵吵闹声再次吵醒了。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蓬乱的头发,小脸狠狠地扭了一下后发飙道:“谁啊。一大早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未落。萧凌墨毫无起伏的声音从阳台飘来:“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了……”
“啊?”小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揉了揉蓬松的头发一脸诧异。“可是我以为才六七点的样子呢……”
还没等她说完,一只肥肥的猫脑袋从阳台的方向探了出来,圆圆的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刚刚睡醒的小萱。白猫不满地“喵”了一声,轻轻地抖了抖胡须,“蹭”地蹿上床头柜,伸出肉乎乎的爪子挠了挠闹钟,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额……小萱无奈地看着白猫,原本重重的起床气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全无踪影。她趁机一把紧箍住白猫的腰,双手叉在他的腋下就抱了起来。白猫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就束手就擒。毫无办法地任由小萱这样举着自己,无奈地开口说道:“小萱,放手。”
小萱调皮地吐吐舌头,有恃无恐地笑着说:“我要是不放的话呢?”
“你……”萧凌墨哭笑不得。无奈这女子身上还有很多疑团,并且还要依赖她奔波于各地。而且他以前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也许正是寻找灵芸的一条线索呢。
幸好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骚乱转移了小萱的注意力。她放下白猫,下床走到门边,通过猫眼一边向外张望一边自言自语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这一看。却让她大吃一惊。只见门外一个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满脸凝重地走来走去。正对着小萱门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女服务生,正低头捂着脸轻轻抽泣着,旁边一位女警察拍打着她的肩膀出声安慰。这一个个人影在猫眼的作用下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让小萱刚才还轻松的心情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警察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萱皱着眉头继续看着。只见那女服务生哭了一会就被那位女警察带走。紧接着大约十分钟后,两个警察抬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从她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个袋子是……小萱的心猛地揪起,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是尸体袋!
这么说。有人死了?难道是隔壁那对男女?
因为紧张,她的手死死地抓着门框。然而这时。萧凌墨的声音却从她脑后响起:“你猜得没错,有人死了。”
小萱猛地转头。看到白猫正站在身后仰头看着自己,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猫刚准备回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让他立即紧张了起来,一眨眼就蹿进了门旁的卫生间里,全身的白毛倒竖,弓着腰、尾巴高高地竖着,眼睛死死地瞪着那扇门,嘴里发出示威性的“喵呜”声。
小萱通过猫眼看了一眼,摆摆手示意白猫不要紧,遂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正站着一个警察,手捧着一面黑色皮面笔记本,礼貌地说道:“小姐您好,对不起打扰了。在您的隔壁房间发生了一些情况,现在想请你去跟我们做个摸底排查询问。哦对了,您不必担心,询问就在这一层的房间里进行。现在,就请过来吧?”
说着,这警察向旁边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做了个请的姿势。白猫依旧弓着腰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小萱看到这情况想起欧阳洵想摸白猫时的情景,心中暗笑:对了,鬼都是怕警察这种煞气重的职业的。
她欢快地似乎是自言自语般说道:“马上就会回来,不要乱跑哦!”说着,暗暗向白猫挤挤眼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这一层尽头的一间客房,这时已经被警察临时征用来当作询问室。小萱被带到门口,那警察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冷峻的女声说道:“进来吧!”
小萱推门进去,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所有不必要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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