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谁也说不准,农村地方本来是非就多,你富有了谁都眼红,谁都想要千方百计整一把。
就拿农田用水小事,上一年甲家丰收大产,富足的稻谷卖了两三千,乙家却是稻谷犯病或干旱,认为甲家霸占了好水源,下一年肯定为争水源大打出手。
在座的人谁家不是超额占用农田耕作?真要按照国家标配,一户人家以人口分配耕作,三亩地他们吃什么?
特别是养蚕户的,桑田就五六亩,一年到头有八九万看似很多,可除去化肥农药什么的乱七八糟成本,赚个三四万很勉强。
养蚕又累又苦,天天与石灰消毒打交道,而且还是夫妻搭档,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起早摸黑伺候蚕虫,套用一句不靠谱的话,天崩了也要去摘叶子。
现在黄金村的村民,撇去桑田不算,每个家户实际耕作都是三四亩地以上,这三四亩地都是捡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家田。
“嗯哼~我们回到正题上,进伙的宴席,摆在那里的好?”
廖父干咳一声拉回亲朋好友目光,把他们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把话题提到进伙的问题上,免得他们再去纠结张书记大刀阔斧土地变革的问题。
“祠堂吧,里面位置大……”
“不妥,不妥,那是你们张氏祠堂,我们不是……”
“哎,小廖,你这什么话?都一个村里的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在座叔伯们开始商量酒宴摆在张氏祠堂,叔叔想了想不符合规矩,自家不是张氏一族的人,没有必要去借用人家场地。
廖父觉得叔叔的话很有道理,别人的祖氏祠堂在里面摆酒不合适,哪怕是扎根再久也要尊重一下,最后把宴席定在新居院子的空地。
商定好场地就剩下宴席的数量,村里人请八桌,外面亲朋好友请了七桌,敲定好数量预算又超支了,光是买菜钱就**千之多,更别提烟酒之类。
“嗯,猪肉去县里买,镇上的太贵了,张明辉那家伙明天回来,他有车可以帮忙拉一下……”
秃头张把村里外出打工的张明辉说出来,算是村里几户外出打工人家之中,混得比较有出息的人,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
廖父没有什么意见,菜单基本敲定猪肉、猪肚、排骨、猪蹄、牛腩、甲鱼、鸡鸭、鱿鱼等等,每桌上十道菜,蔬菜全由在座叔伯东凑西拼解决。
烟酒之类一算下来,又是两三千,厨子都是几位叔伯承包上阵,洗碗筷上菜的都是村妇们拿手好戏,比起请送厨下乡实惠多了。
“爸,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睡觉!”
进伙的事廖彬搭不上嘴,腰疼的要命没心情去瞎闹掺和,甩手掌柜似的把事情丢给廖父处理,自己先回去休息,明天是周六还要带廖婕去买电脑。
乡下地方就是,哪怕是在没钱,进伙、结婚、满月酒、白事等等,都不能马虎了事,打碎牙齿也要挤出钱,摆得热热闹闹的。
好面子,这一点廖彬心里很清楚,也是一种无奈的习俗,再穷再贫也要热闹一番,更何况进伙是一大事,更少不了热闹的气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