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管犯人的卫士也不曾防着卫二还有这一层暗藏手段,措手不及之下犯人已死,多说无益,只有跪地请罪。
“罢了,这些贼子都是恶贯满盈之徒,早有诸多防范。不怪你们,日后谨慎些便是。”赵璟无奈摆手示意卫士们起身,不再追究。
“圣上,凶徒虽然已经死去,却也留下许多线索疑点。”杜少恒看着地上卫二的尸首皱着飞扬剑眉若有所思:
“据他口供所称,刺杀玢婕妤乃是宋尚书指使手下所为。然而臣认为宋尚书在朝中多年,虽然跋扈性情日益显露,行事张扬。
然而这等公然派遣死士潜入皇家禁苑的大事,只怕不至于如此冒失。他是两朝老臣,对皇家禁卫十分了解。上林苑各处都有侍卫巡逻,便是一时不察出了纰漏,时间耽搁稍久便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这凶徒身上另外暗中藏毒,显然是抱了必死之心。李大监的刑罚虽然酷烈骇人,却也难吓倒一个决死之人。加上他将所有事情都一概包揽,推在宋尚书身上,这其中只怕有诈。”
杜少恒虽然年青,分析辩察却十分明晰,条条说来入情入理。赵璟不禁颌首沉吟,过了片刻将桌案轻轻一击:“杜统领不愧为杜老将军嫡孙,果然有家传风范。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无风不起浪,便是贼人有意栽赃,只怕宋尚书身上也不干净。
朕也不会因一个凶徒信口指摘一番便即刻定罪,只是这事必须细细查明才好。李大伴,吩咐铁血卫精锐,查察宋昊最近行踪,都与什么人来往,府邸可有不同寻常的异动。
杜统领,你伤势未痊,朕允你回府休养,待好了再进来当值。杜老将军虽然年迈,在军中却依旧威望甚重。你不妨回去替朕请教一番,若是朕亲征白山国,有几分可行?”
杜少恒先还以为赵璟想教祖父动用军中线报,查察拦截孟神医的黑衣人来历。谁知却是要亲征白山国。不由剑眉轻扬,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拱手严肃请问赵璟:
“圣上的意思是想要御驾亲征,远赴边疆讨伐白山蛮夷?”
赵璟看他年青俊脸上一脸肃穆,不由扬声笑了起来:“杜卿坐吧,难道卿家觉着朕武力不济。不能亲征白山?”
杜少恒举起手满脸尴尬,挠挠头道:“臣不敢,圣上文治武功卓绝。只是御驾亲征乃是国本大事,其实区区白山蛮夷,只需我楚南大军降临,自然土崩瓦解。
圣上麾下将帅无数,能征善战者极多,又何必劳动圣上山高水远亲涉险地?便是臣,也愿意为圣上军中效力,充当马前小卒。”
赵璟看着杜少恒缓缓摇头:“杜卿年少。想的难免简单些。虽然我大楚不缺征伐领兵帅将。可对白山夷,朕还真有些顾虑。
且不说兵部一直是宋昊把持,他若忠正不阿,毫无异心,朕自然放心。可是若这个贼人口供是真,那兵部落在宋昊手里就是巨大隐患。
刺杀玢婕妤,拦截与皇后续命的孟神医,这两条罪状哪一条坐实了,都是抄家灭族之祸。朕为何先前内宫几次生乱,都是高举轻放。也是顾忌所在。
如今白山夷使者已经归国,战书已下。朕若不能一举荡平白山,各处藩王必然趁势作乱。你还年少,个中复杂利弊。回去问你祖父便知。”
说了这许多,赵璟也觉得心中积郁去了不少,倒松快了些。有些事情过于繁复,君王制衡之道,国策经略,却不是杜少恒所能明了的。挥手示意杜少恒退去。吩咐卫士将卫二尸体拖出去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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