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但还有些望子成龙的家长,见了他跟见了唐僧肉似得,一个个上前拉他的右手,说要沾沾他的文气。
真让人哭笑不得。
某吃吃喝喝自由自在的小丫头,小老鼠一样的偷笑。
之前她被从村里人当祥瑞,那些妇人中就有跑进屋里,非要摸她脑袋的,她那会觉得自己头上几根黄毛都要秃了。
这下风水轮流转,也让魏铭体验一下,祥瑞可不是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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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个喷嚏还不足以提醒典史王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事已经发生,那么等到他小舅子跑着闯进家中,王复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陶氏急急扯住自家弟弟,“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人真都这般议论?!”
陶氏亲弟陶平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我就在当场!”
他也是此次县试的考生,上一回县试没过,这一回自己觉得有些把握,又有姐夫代教谕,便报了名。待到宋氏酒楼举办仿试大会,他也大感兴趣,和几位好友前去报名,只是还没进大堂,便听里间乱得如同羊汤,进去一听,直接将他吓得跑了出来,直奔王府就来了。
陶平点头不迭,王复的脸色随着他的点头,一下比一下青。
“我何曾指使过那杜克?!”王复喘口气都觉得心尖乱颤。
“可是姐夫,外边都这么传啊!”
陶氏也道:“要不爷自证一番?”
话音没落,王复就当着陶平的面,直接骂了声“蠢”,“无知妇人,我若真自证,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复这话说得不错,但陶氏被他当着自己弟弟的面一骂,脸登时又红又白,可她哪敢顶嘴,即便陶平脸上有些不平之意,她也赶忙示意陶平不要声张。
“是妾身多言了。”陶氏欠着身子起身,嘴上道了句“妾身去泡茶”,连忙出了厅。
陶平迫于王复之势,别说帮陶氏说句话了,自己都浑身不自在,再见王复也不招待他,半低着头皱眉想事,也告辞出了去。
他到底还顾念姐姐几分,让人叫了陶氏出来说话。
王复的府邸在安丘是扩了又扩的,他刚来安丘时,还住在县衙里头,但县衙太挤,上头长官又多,他晓得了银子的好处,便处处想着开源,没多久便搬了出来。后来逐渐在安丘立住,周边住着的许多小门小户也都被他遣了,这才有了如今两路四进的院子,还有个不小的花园。
陶氏裹着大氅从檐下,自回廊小步而来,陶平一看她两眼红肿,便道:“姐姐又伤神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别把这些挂在心上。”
去岁王复府上不好过,捕快张洪的事,半个县都心知肚明,王复也没少在知县李帆手里吃挂落。陶氏作为王复的枕边人,最是察觉的一清二楚。
她总怕宅院里的事,再惹了王复不快,事事亲力亲为。
谁知有天夜里,王复心中不快借酒浇愁,后好不容易睡下,外边霹雷喝闪,狂风大作,大雨滂沱,生生折断了花园里的树,砸了亭子。
陶氏哪里敢叫醒王复,自己急忙起身过去查看,不想窜出来个野猫,一下把陶氏扑倒了去。
雨天夜中,道路湿滑,陶氏仰倒又滑了一大脚,把好生生的孩子,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