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都成精了!”
“说什么胡话?!”邬陶氏捂了额头,这个唐掌柜,芝麻绿豆大的事也得嚷嚷上天,她喝道:“有事说事!”
唐掌柜方才铺垫了一嗓子,现下说来正好,“夫人有所不知,小人因着瞧那宋氏的品菜师是个八九岁大的小闺女,深感奇怪,便找人跟着!谁想那个丫头和姓段的牙人竟然跑到了府城里,找上了清香楼的门!”
邬陶氏先还听着没什么意思,再一听“清香楼”三个字,一下子坐直了后背。
“那这两小孩,还见着清香楼的东家了不成?!”
唐掌柜点头不迭,连忙添油加醋地把他瞧见的情形说了,“......那崔丫头还朝我挑眉笑,瞧那架势好像是故意要与夫人作对了!”
邬陶氏一时没有说话,脸色却冷了下来。
“我道那清香楼的东家怎么不卖酒楼了!原来是跟宋氏合谋了!”她说着,目光越发犀利,一下扫到了唐掌柜身上,“那高矮生,到底什么来路,你弄清楚了没有?!”
唐掌柜苦着脸,“小人想跟着这丫头,也是为了弄清楚高矮生,可高矮生就跟神仙似得,全没有影儿!”
邬陶氏瞪了他一眼,“神仙?!”
唐掌柜连忙改口,“小鬼一样!”
“什么小鬼?我看他就是个玩杂耍的!”邬陶氏重重哼了一声,“那个崔丫头是什么来路,我记得你好似提过一次。”
“是安丘县魏案首的表妹!表了几表不知道,但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邬陶氏默了一默,转了转手腕上的珍珠翡翠镯,“之前高矮生甫一出现,就是给这魏生喊冤!后来王复的事,那个魏生也掺合其中,现在他家中表妹又成了宋氏的人,还敢公然挑衅与我......我看这个魏生身后定然有什么人。不过有人又如何?青州府的官宦和世家就这么多,我还不信他能找到什么厉害的靠山!”
邬陶氏重重放下手臂,珍珠翡翠镯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响。
“不自量力!”
*
被人不屑一顾的魏铭,完全不知道有人把自己也一起惦记上了。
他有好几日没见到崔稚,当下见着崔稚活蹦乱跳地如一条大鲤鱼一般,跑到城门口接他,禁不住笑起来。
“我瞧着晒黑了?还胖了?”魏铭上下打量着崔稚。
崔稚嚷道:“你说我黑胖黑胖的吗?!这可不算好词!”
段万全上前同魏铭道:“木子别管她吵嚷。黑就不说了,天越发热了,没有不晒黑的。倒是她在人家孟家做客,犹如自家一般,每日点菜吃饭,每顿都吃得肚皮滚圆,我都看不下去了!能不胖吗?”
“孟家?”魏铭挑眉,“落玉坊孟家?”
崔稚“哎呀”一声,“是孟案首好心收留我和全哥,在他自己读书的小院!都是小孩家家的,怕啥!要是往落玉坊孟氏一族的老宅,我哪里敢去呀!”
她说得十分随意,魏铭却听得认真,不禁问道,“你何时同孟中亭有了这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