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城就像是一口大锅,不停地有人往灶下续柴,府城里的舆论如同烧开的水,咕嘟了一波又一波。
从有人怀疑魏案首作弊,到众考生围攻考棚,再到提学证明魏案首没有作弊,众人怀疑府试第二名的孟中亭陷害,而后孟家亲自派人去了提学处,要求严查此事,公示与众。
一波三折的剧情,早就不是邬陶氏设计的那样。
查案结果还没出来,孟家的行为,已经把自己家摘了出来。
那么到底是谁要诬陷魏铭?又是从谁手里泄露了题目?还有多少人在开考之前就看到了道试之题呢?!
从酒楼茶馆,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大事。
陶平就像是舆论热汤中的浮萍,不,已经快成了熟透的浮萍。
他一遍遍让人给邬陶氏通报,见到邬陶氏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都湿透了,还没行礼就急着道:“姑母,这可怎么办了?!”
邬陶氏脸色发青,现在闹成这样,她还能怎么办?!
这事本来只是顺手而为。
因着陶平要学问不行,求到了邬陶氏脸前,想让邬陶氏替他找找门路,过了道试就是秀才了,陶家由于王复的事,伤了些元气,陶平若是能考上秀才,一来是件喜事,能把近一年的丧气冲走,二来,秀才身份好办事,就算考不上举人,往后家中做生意,也能说得上话。
况且陶二老爷的长子就是邬陶氏动了手段,弄成秀才的,她帮陶平也不费力,她晓得门路。
因为那提学谢淼手下有一名书吏,专门做这门生意,很有几分手段,就算被关在考棚不能出去,试题也照样传出去。
邬陶氏给陶平找了这个门路。只不过那书吏要钱太凶猛,上次就狠狠敲了邬陶氏一笔,这一次又要了一大笔钱。在谢淼之前,他也曾通过书吏办过类似的事,哪有这么狠要钱的?
邬陶氏虽然有钱,可她只喜欢赚,不喜欢花。
邬陶氏心中不爽,想着谢淼这一期任满,就不会再任提学官,这书吏是跟着谢淼的,往后也没了用处。
所以心一狠,手一黑,顺手就送了魏铭这么一份大礼。
本来邬陶氏算得顺顺当当能把魏铭拉下水,连带那书吏一起完蛋,谁想到魏铭竟然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魏铭没下水,还差点把孟氏搭进去了!她和孟氏可正要做亲家!
邬陶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再见陶平只晓得急赤白脸地问,嚷了他,“怕甚?!那书吏也不晓得是谁买的题,给你答题的也是咱们自己人,谁会查出来你?!”
说着再见他仍旧哆哆嗦嗦,气得不行,“就你这个怂样!当了秀才也当不出什么好!”
陶平满嘴苦水,“姑母不是说我当了秀才好么......我就怕这闹得这么大,回头提学重考一场,那我、那我不完了?”
这事邬陶氏倒没想过,从前也有闹出泄题作弊的,都是压下去算了,但是万一要是重考,花在那书吏身上的钱不就白花了?!陶平中秀才就更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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