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说韦慎,你真觉得我们宋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标瞪着韦慎,发现他的脊梁骨塌得一干二净,宋标站起来指着韦慎的脊梁骨,“你能像个爷们一样站直吗?!”
韦慎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缓慢地站直了几分,宋标终于瞧见了他灰败的脸上,苦得如同浸透了黄连汁。
宋标不禁被这苦汁苦到,“我问你,你为何又要回来?”
他问了这话,见韦慎抿了嘴,半晌,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韦慎来,不是为了演苦肉计,说他儿子不见了,甚至被唐掌柜绑架了吗?
宋标实在忍不住,“我听说家在找人?你儿呢?!”
韦慎吓了一跳,飞快地看了宋标一眼,急道:“没有!他好好的!我就是手里还缺点钱,想再干半个月再走,”他苦着脸几乎拉到了地上,“行吗?”
宋标简直莫名,韦慎竟说他儿子好好的?
他儿子不是丢了吗?
宋标往屏风后看了一眼,隔着屏风看见有人朝他点头,也不再跟韦慎废话,答应了韦慎,让他仍旧做之前的活去。
韦慎一走,宋标便急急走到屏风后,“他为何不说他儿不见之事?”
崔稚和宋粮兴的答案很一致,“还有后招。”
崔稚甚至道了一句名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苦情戏也不是一天演好的。”
没人问她罗马是在哪,倒是散了之后,她见魏铭若有所思,问魏铭,“你在想什么?”
魏铭看着楼下,崔稚顺着他的目光,正好看到蹲在外面挑菜的韦慎,“你看他作甚?小心他盯上你。”
“我总觉得此事,说不出的怪。”
“你说十香楼和韦慎的苦情戏?”崔稚问他。
魏铭点点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摇了摇头,“且看吧,让小乞丐盯紧些。”
崔稚自然应下不提。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魏铭和崔稚往郝氏书局去了一趟。郝氏书局满满的人,正热闹着。
春闱的榜传了过来。
不过很可惜,郝修这此没能吸足欧气通过,就连刘春江都名落孙山。安丘县只有一人过了会试,中了三甲,而此人只是祖籍安丘,人根本就在外地。
换句话说,安丘今年春闱几乎被剃光了头。
郝修和刘春江还在回来的路上,不过郝家人很淡定,郝修本来就是陪考去了。只是刘氏一族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魏铭并没有太意外,前世这两人到他进县学读书的时候,还在苦读,今生就算有所改观,也不会乡试一过,便能金榜题名。
崔稚同郝氏书局说了说印刷《食神飞升记》的事,魏铭去看了一趟桂志育,崔稚又往葛家瞧了瞧葛香兰。葛香兰马上就要离开安丘往安东卫所去了,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崔稚见她有些结婚恐惧症的意思,不得不开导了她一个下晌。
待到两人分头回了宋氏酒楼,天快黑了。宋粮兴来道:“韦慎午间说他头疼,回家去了,下晌都不在。”
崔稚根本没当回事,“反正有人跟着他,我们不要多管。”
宋标欲言又止。
正此时,一个小乞丐跑了过来,并不是之前给崔稚传信那个,但他见着崔稚,直接跑了过来,“是不是你让六虎盯人的?”
崔稚道是,见着孩子跑得满头大汗,“怎么了?”
“六虎让我传话,说他盯得那个姓韦的老头,要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