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果您说的这些奇迹啊、巫术啊真的存在,它应该是被很好保守着的秘密。如你所言,大公甚至没有向阿列克谢泄露分毫。为什么你要对我讲这么多,甚至拿出了那个来给我看?”
“因为肩负奇迹的人之间不互相隐瞒。我无法理解这个,但殿下是笃信的。因此,当我告诉她时…”
“你是怎么告诉她的?”米哈伊尔露出了一个笑容。女大公的城距离这个凡都辖下的村庄有几百公里,即使再快的马匹也不可能在他进入其他人的视野之后的短暂时间内往返报信。
“哎呀,您不要打断我说话…”柳斯卡娅的脸居然有点热,她并不是一个会为了被拆穿的谎言而害羞的人。
“但这对我很重要。如果您早早地就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出现,一直要搞到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才…”
“总之您一定要知道殿下是怎么知道您的。”
“对。我要知道自己哪里特殊。”
“我无法告诉你。”柳斯卡娅的脸被她自己说出来的奇怪话语搞得更热,已经到了眼睛扫过去就能看出来的程度。
“你想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女士,您不是仆人,不是仕官,不是侍从。以我看来,您是那位女大人贴身的人。这么个世界上一个女人独自走在路上可不是件常见的事。您要么背靠着一座山,要么自己手上有一条河流。或者两者皆然。”
米哈伊尔嘴上不饶过这位女士,但他的身子却在不停地往后靠。他其实有点惧怕和神秘学沾边的东西,不同于面对熊时产生的谨慎,这种惧怕是一种毫无根据的惧怕——一张会自己显出字来的纸,一个会半夜发出响动的木雕,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怕的呢?但它就是能切实地吓到一个看起来本是无所畏惧的人。
“好了女士,我已经知道您是专程来和我见一面的。让我换个说法,对我来说您也是一位大人,一位大人为什么要自己走这么远的路,只为了见我这个苦命的劳役一面呢?就算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是说,这片大地上有这么多我的同族人,而我并不会发光或是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您或者您的大人,为什么会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来呢?”
“请容许我再向您重复一遍”,柳斯卡娅用坚定的眼神配合着她的话语。“我也许不能向您全部说明,但我所说出来的话语都是真的。我自索万来此寻殿下的旧友、索万镇务阿列克谢,随之就被这村子里的风云卷动留下了。”
“您待在这村子有一段时间了?那您栖身在哪?我的意思是,像您这样尊贵的女士,应该总是在铺着天鹅绒和狐皮的铺子上休息的。”
“您对我有误解了,先生。我虽然接近尊贵的人,但却没有尊贵的身份,也就是说,当我独处时,我是不需要排场的——我和每一个您看到的每一个普通人一样安顿自己。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不像您,我一向不被人注意。”
米哈伊尔快乐的表情蔓延上了面庞,他很喜欢被视作漩涡中心的感觉。
“您到现在都没跟我说一句有用的话,我是说,您是如此的不真诚。恕我直言,您和您孩子的父亲也这样说话吗?”
“我没有结婚,先生。我是殿下的仕官,不过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