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掌事宫女将宫人拦在远处,不让他人靠近。
嘉贵妃脸色不悦,直直地盯着沈滢,“和妃,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本宫只想护住三个儿子,并未想过对七阿哥动手。永珹还未议亲,他只是在木兰秋狩时拔了尖,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沈滢瞠目结舌地侧目瞧了一眼嬿婉,转头看向嘉贵妃,指了指自己,“嘉贵妃的意思是,本宫要对四阿哥动手?”
嬿婉握紧沈滢的手,一脸防备地看向对方的女子。
嘉贵妃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和妃素来耳聪目明,怎的如今倒像事不关己的模样?难道你没听说最近前朝发生了什么吗?大理寺负责行刺案的官员来报,说是刺客所用的蛇乃出自玉氏。”
沈滢还真没听说,她先前养病来着,又听了皇上的话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当下收敛笑意,压低声音道:“嫔妃不得干涉朝政,嘉贵妃难道忘记祖宗规矩了吗?又或是嘉贵妃听了谁的话,从而一时情急不管不顾起来?”
“和妃,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嘉贵妃冷哼一声,她语气急迫,“谁不知道行刺案后你忽然染病不见踪影是个幌子!你与皇上在密谋什么?是要把七阿哥前面的几人都铲除干净吗?”
“嘉贵妃,请你慎言!臣妾只想告诉您,若对前朝臣子所查的结果不满,便去养心殿陈情;若是要证明自己清白,那就去找线索辩白。公然在此拦着臣妾议论朝政,就算嘉贵妃你不想活,臣妾还想活呢!”
嬿婉回头看了看仍停留在原地的嘉贵妃,心底也有了疑惑,“皇上并未下令斥责四阿哥,缘何嘉贵妃这般情急?莫不是听了谁的挑唆?故意给娘娘找不痛快。”
沈滢心底惦记着吴锡璋的事儿,也觉得嬿婉此言颇有道理,她转头朝嬿婉笑了笑,“事关前朝,虽说不便多言,可若是有人趁机找麻烦,也不得不防。”
回到咸福宫,双喜带着一名陌生的太监恭敬地上前行礼。
沈滢在正殿更衣后,才得知此人是内务府刚拨来的宫人,名叫全安,据说十分老练。
她听着似曾听说过的名字,不自觉的挑了挑眉,让不想干的人下去后,便问:“你与全德相识?”
全安点头,恭敬道:“奴才奉皇上之命侍奉娘娘。”
“全德身体如何,他之前服过毒药,可解了?”
全安回话:“全德应无大碍,他服用药物数量不多,再缓些日子便可痊愈。”
罗辰口中分明就是极易上瘾的毒药,全德怕是得生生扛过去。她忽然想到了吴锡璋,“那吴侍卫呢?”
深夜,京城外的环城河边,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几近满月的印记,河岸边两抹黑影一动不动地漂浮着,十分诡异。
安吉波桑隐在阴影中,看着手下将那两个黑影打捞上来。
手下问道:“大师,确认是罗公子,但旁边的人属下不认识。要救他吗?”
安吉波桑顺着月色瞧了一眼,淡淡地说:“相逢即是缘分,带着他吧。”
河面重新归于平静,似乎从来都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