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特制的宫装经手者众多,且宫中绣娘技艺精湛,并不需要从头缝制,只需在原有的图案上稍加改动,便可以达到与姚黄牡丹相似的成果。
何况此局还是一早备好,与颖嫔的命令同时进行。
皇后若想细查绣坊上下,必然会耽误为两位新妃制宫装的流程。如果动用慎刑司,有损她贤德之名。
双喜悄然上前道:“奴才已经将涉及此事的宫人秘密打发至圆明园,旁人定然发现不了痕迹。”
沈滢着实睡了个好觉。
翊坤宫内,气氛微妙。
“此招不留痕迹,利用景仁宫与启祥宫的宫人将颖嫔与翁主带至御花园,又确信她们认不出姚黄牡丹,将此事闹大。”愉妃脸色微沉,护甲碰上了椅子扶手,发出冰冷的声音,“姐姐,此事绝对跟和妃脱不了干系!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尽快想办法阻止令嫔封妃才是。”
皇后直着身子,她一早便派人彻查绣坊,将涉事的所有宫人逐一审问。可不动用慎刑司,这些个宫人相互推诿,一时间还真没有突破口。
“眼下就是颖嫔即刻产下皇子,怕也难让皇上松口封妃。本宫早就嘱咐过她,没成想还是这般沉不住气,让和妃有机可乘!”皇后脸色不悦,显然是动了怒。
愉妃见状宽解,“姐姐产期将近,实在不宜动怒,此事交于臣妾办吧。她令嫔想要封妃,也得有这福气才是。”
皇后瞥了愉妃一眼,看出了她又想从杨佳氏身上下手,“你太心急了。眼下和妃与令嫔卯足了劲儿地往上爬,必然会将周围严防死守。即便咱们要动手,也得等她们放松警惕。封妃又如何?坐不坐的稳还不知道呢!”
几日后,皇上驾临永寿宫,离开时下发旨意,通晓六宫,令嫔魏氏晋为令妃,与两名新妃一起行册封礼。
消息传到景仁宫时,颖嫔情急之下将砚台打翻,墨汁很快将抄写规整的佛经晕染。
她盯着已然脏污的宣纸,眼底满是愤恨不甘!
两位新妃的入宫时间一直未敲定,原因在于科尔沁部与皇室向来亲厚,达尔罕亲王后知后觉,他大概认为自己之前想要用格格来联姻的举动是对孝贤皇后的大不敬,亏得皇上并未怪罪,还将长公主嫁入草原。
于是便生出了一丝后怕,总觉得皇上传达的旨意有责备之嫌。后来见恒媞长公主与额驸伉俪情深,便有心让长公主为格格入宫操办事宜,还上书请皇上允许公主与格格同行,一起入京。
这般请求更是让东西六宫惊起了满地的涟漪。
沈滢心情甚佳,她见太后面色红润气色正好,便陪太后用过午膳才回宫。
茉心边服侍她更衣,边提及太后午膳都用得多了些,“恒媞长公主入京,太后总算可以展颜宽心了。说起来这达尔罕亲王既用格格讨好皇上,又让长公主陪同以表尊贵与其他嫔妃不同,不愧是镇守一方的人物。”
“达尔罕亲王还有一层意思,这位博尔济吉特氏女子虽尊贵,但不算年轻,又与巴林王结怨,恐在宫中不易。”沈滢摘了护甲,换了件轻便的宫装,继续开口,“太后领了他的情,自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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