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卫寻到客栈时,额日等人早已在屋内改头换面,悄然混在食客中离去。
他们藏匿在客栈对面的茶铺,默默地看着动静。
巫医见侍卫将客栈内的人赶了出来,而后关紧了门。他见周围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问道:“阿日斯愣,你猜的果然没错,她确实是咱们要找的人。只是这下她被那些官兵抓走,咱们怕是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阿日斯愣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口味与马奶酒差远了,“有机会的,她一定会来找咱们的。”
扔下几个铜板,他们几人拍了拍衣袍,起身离开。
九门步兵衙门内,侍卫齐齐面无表情地守在外面。
和亲王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开口道:“臣弟的确难堪大用,有负皇兄嘱托,这便回府自省已过,修身养性。”
皇帝冷哼一声,拂袖坐下,笑骂着:“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的?朕方才又没让你关禁闭,此次虽然略有波折,好歹也算完成任务。至于那几个蒙古人的后续事宜,也交于你督办。别成天待在府内做些屡教不改的事,你知道朝臣宗亲都怎么议论你吗?长点儿心吧!”
和亲王似乎想到了什么,难掩上扬的嘴角,“皇兄所言极是,但臣弟要查办此事总得有个名头吧,总不能任凭流言,说臣弟强迫新寡妇人吧?”
沈滢先前还在看戏,此刻被这四个字刺得浑身僵硬。她倒吸口气,自觉好似一张热锅上的烙饼,快被烤焦了。
皇帝抬手将一旁的空碗扔了过去,力道不大,“赶紧给朕滚出去!”
和亲王顺利接着了碗,并未摔碎,离开前还吹了个口哨。
沈滢听着尤为刺耳,差一点便将手边椅子也扔去。
她以为皇上打算屏退众人秋后算账,不料却听对面语气平淡地吩咐了一句:“过来。”
她原本低头喝水掩饰心慌尴尬,闻言水顿时呛入喉咙,不住地咳嗽。
她一边咳得眼泪汪汪,一边内心默念:完了,她现在到底该装失忆还是该装肚子疼。
皇帝端坐在椅子上,便是如此潮湿昏暗的地儿,他都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神色淡然,很有耐心地等她缓过来。
“心一慌,难免喝水会呛到。瑾亦,过来让朕瞧瞧可有受伤?”
沈滢提起了心,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她涩然道:“臣妾就在这儿回话也行。”
她刚说完,便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低头一瞧,竟是一只深灰色的老鼠在啃食她的鞋。
沈滢当即暴起,呼吸急促地大喊一声:“啊!有耗子!”
说罢便顺势跑了几步,顺势跃身爬上了大堂内位置最高的桌案,末了还是那位气定神闲的男人伸手拿起空碗,将四处乱跑的耗子一击毙命。
沈滢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她就发觉自己正坐在桌案,而皇上则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
她正要逃离,但被对方用胳膊揽着,迫使她与男人面对面对视着,“臣妾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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