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不解为何宁氏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没来找她的麻烦,依宁氏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该早来找她算账才对。
宁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她昨夜一宿都未睡踏实,一直都在想这问题。
越想越担心,所以一早就起来就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定远侯府,想回文家暂时躲避下,等时间长了,宁氏心里的怒火熄灭了后她再回府来。
哪儿料到刚到二门就被甘氏这贱妇给挡了去路,又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现在迫切的希望禁足的处罚能被废除,这样她就可以回文家了。
看着妻子脸上的伤,神伤欲绝的模样,穆文礼整颗心都碎了,他让知书好好照顾文氏,然后匆匆去往杏林堂。
昨日从杏林堂怒气冲冲的跑回玉笙居后,他就质问文氏是不是曾给知琴下药,才害得穆珍变成现在这模样,又质问她是不是在背地里挑拔使坏,还质问她和刘明亮之间的关系。
面对这些质问,文氏一口咬定她没有做过,并撞墙以死明志。
见她说得坚决肯定,又愿以死证清白,他就信了她所说,认为是甘氏和刘明亮合伙来害文氏。
定远侯已得知甘氏与文氏二人打架一事,正坐在书房里生气呢,见到穆文礼前来,不等他开口说明来意,反将他一顿训。
“老三,文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当年以为她知书识礼,将来一定是位善良贤淑的好媳妇,岂料到她如此恶毒。
她所做的那些坏事还没找她算账呢,今日又像泼妇一样与甘氏打架,成何体统,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面对父亲的训斥,穆文礼极不服气的应道,“父亲,这件事不怨茵茵,全是二嫂挑起来的,茵茵只是无奈之下才还得手。
还有父亲您是没瞧见呢,茵茵的脸被二嫂给划了好几道伤口,又深又长,二嫂下手太过狠毒。
所以孩儿来求父亲您主持公道,一事归一事,之前的事情茵茵到底有没有错,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但今日之事分明错在二嫂,可郡主不仅没有重罚二嫂,反而还罚茵茵,太不公平了……”
定远侯冷哼着道,“老三你竟然还好意思来为文氏求情,还敢说郡主罚得不公平,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怀疑文氏背地里使坏作恶,只是一直没有寻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平安出生那日遭遇黑衣人袭击一事,相信老三你应该不会忘吧,不知你可曾记得当时我还当着你的面问文氏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当时你可能还不解我为何问她的看法却不问你……”
穆文礼略沉吟了下点头,“这件事我记得……”
定远侯道,“当时我就怀疑这件事文氏也掺和其中。”
“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去杀人的。”穆文礼又摇头。
“唉,老三,我也希望她不会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的媳妇有事呀……”定远侯叹息,双眸黯淡无光。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令他身心皆疲。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桩事竟牵扯出这些人。
“父亲,求您帮帮茵茵啊,二嫂知道她罪孽深重难逃惩罚,所以害茵茵与她一同受罪,二嫂居心何其狠毒啊,父亲您一定要明查……”穆文礼跪下来乞求着。
看着儿子佝着的背,定远侯眼睛里也湿湿的。
经不住穆文礼的再三恳求,定远侯答应去找宁氏说说这件事。
等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定远侯带着穆文礼一起去了秋枫园。
得知他们的来意,宁氏看着穆文礼问,“三弟,你确认要为文氏求情吗?”
“郡主,茵茵本就无错,求您明鉴。”穆文礼正色道。
宁氏肃了脸色,问他,“三弟这样说是在指责我冤枉文氏吗?文氏与甘氏两人在二门处厮打,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并非是我虚构而成。
三弟可能又会说这件事是甘氏挑的头,文氏是被逼无奈才还手反击,所以文氏无错,错全在甘氏身上。
但文氏应该知道甘氏为何会找她麻烦,而且又当着家仆们的面,她应该要向甘氏服软,并想办法离开那儿来告诉我这件事,我自会去处罚甘氏。
何况甘氏还是她嫂子,这点儿忍让之心都没有,她还敢在那儿叫屈?试问三弟你,当时文氏要是见情况不妙及时避开甘氏,又何来后面的冲突,说来说去,还是她文氏要强吃不得亏的性格害了她。”
对文氏,她现在可是丁点儿也不会客气的。
这番话让穆文礼愣了下,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辞。
过了片刻功夫之后,他说道,“郡主,昨日甘氏那样污蔑茵茵的清白,您应该要为茵茵做主吧?”
宁氏轻轻摇头,“三弟你又错,甘氏说得没错,文氏的确对不住你。”
“不可能!”穆文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有证据的。”宁氏平静的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