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大帅!”罗绪红着眼睛,手仿佛有千钧之重,慢慢的抬起,无比庄重的,行了一个兽人的军礼:“如果有来生的话,我罗绪——还要当您手底下的兵!”
一个转身,没有回头,年轻得兽人将领罗绪的脚步快速的隐没在了黑暗中。
罗绪走后,军长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缓缓的扶着桌子,坐在了那把宽大的帅椅之上。
手上有些颤抖,军长缓缓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上面注满了古朴花纹的魔法卷轴。
“陛下啊,你还记得这个卷轴吧?那时候咱们俩还都年轻,你说把这个卷轴送给我,我还差点不敢要呢!”军长的嘴边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仿若,回忆起那时那刻的情景。
“老臣今天这么做,陛下,你会不会怪我呢?”
军长把玩着手里的魔法卷轴,开始自言自语:“可是我总得给咱们兽人……留点,留点希望的种子吧!你放心,过不了几天,老臣就要寻你去了,不管您是在九幽地狱,还是冥界的最底层,总之老臣是陪着您,不知道到了那边,咱俩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呵呵,最好你还是那个年轻的地行龙族王子,我还是那个在地行龙族部落边上卖狗肉的羊头人小伙计……”
三日里,兽人联军的部队做鸟兽散,超过十五万人的兽人士兵拖下了军装。 在劳恩吉特帝国北洼方面军地默许下,离开了兽人帝国的部队,回到了兽人平民的行列,从此渔樵耕读,开始了自己的另一种生活。
相反,那些留下的部队中很多人倒是怀着特殊的目的,尤其是掌握军队地一些兽人部族的族长和长老们。 他们怀着各种各样复杂或是不复杂地动机。
只不过,这超过十五万解甲归田的兽人士兵中。 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在悄然的念叨着:“兽人只有流血的男儿,没有流眼泪的窝囊废……”
从这一天算起,历经数十代之后,劳恩吉特帝国国力日趋衰微,兽人再度乘势而起,一个新的兽人帝国,又一次在纵横大陆上开疆扩土。
滚滚的圣兰顿河地河水向南流去。 历史的车轮依旧不停转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故事反复上演,只是在数百年后一个崭新的兽人帝国帝都最显眼的地方,一尊老山羊的塑像被立在当场,在塑像的底座上,用兽人语铭刻着一句激励过无数兽人艰苦奋斗的话语:
“兽人只有流血地男儿,没有流眼泪的窝囊废!”
而在这句话的旁边。 刻着这样的记载:
“这是一位兽人历史上最伟大的将军,兽人中永恒的战神,他地名字早已不为人所知,可是在数百年前的兽人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军长。 他一声中打过无数的胜仗,最大的一次胜利是。 在数百年前兽人遭受巨大灾难的时刻,他忍辱负重,假意投降人类,保存了兽人得以传承至今的火种,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兽人前进!军长一生,终无一败!”
劳恩吉特帝国帝国历五百九十七年二月初五,一场标志着劳恩吉特帝国史上数百年来最大一次辉煌胜利的受降仪式正式开始。
圣兰顿河东岸的劳恩吉特帝国大营中,鼓乐齐鸣地同时,北洼方面军地百万大军严阵以待。 注视着对岸兽人联军的一举一动。
一条长长地红色地毯跨越了圣兰顿河宽广的冰面。 直通两军阵前,上午十点整。 兽人联军的统帅军长,在众多兽人部落族长和长老,以及大批兽人部落部将的陪同下,迈着沉缓的脚步走出大营,沿着红色地毯,走向了对面。
负责警戒任务的劳恩吉特帝国北洼方面军中,无数担任警戒任务的眼睛注视着正在缓步走来的军长,无数双握在长枪枪杆和佩剑剑把上的手悄然握紧。
大规模受降的时刻,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要说这些小兵,担任警戒任务总指挥的帝**部大都督、北洼方面军统帅艾斯剑毕此刻,也是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军长的脚步每往前走一步,就有很多人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又加速了一分。
只是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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