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大牢里不肯出来,说自己是田大力不是田犇……”
陈南山:“等一等,他叫什么名字?哪三个字?”
……
田大力,这个名字在周家拍花案中曾出现过,翁小民身上的路引用的就是田大力的名字。
这个“田大力”和田嫂子一起出现,却让翁小民顶替了田大力的名字和田嫂子一起将“人猴”运出城,更是将田嫂子和翁小民都毒死灭口。
而八年前,田家拍花案中又有个田大力,代替田犇死在盐官县的腰斩行刑中。
那么,这个没死的田犇,会不会就是钱塘县周家拍花案里的“田大力”?
陈南山:“这个田犇很牛气啊,八年前的田家,就是如今的周家,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安然逃脱了。”
李昱白没接他的话,反而疑惑地问:“谁在暗中查田家拍花一案?”
暗中到不惜装神弄鬼。
……
“小妮子,你姐姐要自卖其身,你也卖给我娥姐吧。”
“哎,她留这了,你一个人回家多寂寞,不如一起留这算了,两姊妹还有个伴。”
秦淮河畔,一艘并不起眼的画舫,在两岸灯火生辉中响起了悦耳的琴音。
画舫蔽河,笙歌萦耳,这阵琴音初起并不出众,随着铿锵的节奏越响越急,不知为何竟将满秦淮河上的靡靡之音都压了下去。
一艘船上的人侧耳来听,另一艘船上的人也渐渐不再说话,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来听。
有公子哥忘了调笑,有琴娘羞于伸手,有船夫忘了摇撸……
这琴音铮铮有声,让人心绪浮动,好似有满腔愤慨已到了嘴边,若有人来,少不得要激扬的骂上一顿,然而却没有人来,这满腔热血烧着烧着,就自己冷了下来,只想讥诮笑上几声……
随着琴音渐低,竟让人不知不觉喉头哽咽,泪流满面。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略显张狂的笑声,再侧耳去听,这琴音竟已不再响起。
公子哥手里的那杯酒不知不觉已流到了桌上,从桌上又流到了自己衣襟,这才如梦初醒,“阿耶”大喊一声。
“哈哈哈哈……”
“小妮子,你姐姐扮个观音,你就扮个观音座下的童女,只要一亮相,今年秦淮河的花魁我娥姐也有信心去争上一争,你莫回去捱苦啰……”
小画舫里,一个华韵犹存的女子笑得合不拢嘴的走出去,将舱门关了起来。
仓里坐着个小渔女,衣着简单,眼角一粒红痣,正是小七妹。
还有一位女子坐在琴前,只穿着素衣素裙,面若皎月,眼若星辰,竟比天上的仙子不差半分。
“只要心甘情愿,想好了就去做,我祝你得遇新生,如愿以偿。”小七妹问对面的女子,“你的新名字,是哪两个字?”
“青鸾,哑女青鸾,”对面的女子低声说,“我在京都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