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籽希有些诧异,怎么这黑乌鸦比自己还紧张。
方景逸收回视线,将自己的手从张籽希的手中抽出来,快速向露台跑去。只给她留下一句:“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哎!”看着方景逸迈着那双大长腿已经跑远的身影,张籽希瘪了瘪嘴,视线重新向张廷辰寻去。
“小希。”跟着张廷辰走进来的应桑桑看到张籽希,立刻就将手抽了出来。
张籽希闻声,向两人走去。“廷辰哥哥。桑桑。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参加这个酒会。”
“张总说因为这里有外国……”
“你忘了,我下午给你打过电话的。你不是说晚上没有时间吗?”张廷辰在应桑桑还没说完话,就抢在了前。
张籽希微张小嘴,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立刻嘟起了嘴:“原来下午廷辰哥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宴会,早知道就不答应着黑乌鸦了。”
“什么黑乌鸦?”应桑桑不解。
张籽希晃了晃脑袋,含糊道:“什么黑乌鸦,我没说呀。”
“你刚刚明明…..”
“好了好了,吃东西去。我好饿哦。廷辰哥哥,我们先去了。”张籽希不给应桑桑思考的时间,就推搡着应桑桑往甜品区走了。
张廷辰勾着嘴角,轻轻地点头。可下一秒,温婉的目光瞬间就收紧了,他环顾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露台的某个角落。
“喂,什么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不是说要给应桑桑搬宿舍,才让我来替你参加宴会的吗?现在搬了吗?”方景逸的语气满是质疑。
电话那头的顾一勋俊美微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的兄弟他了解,这么问自己一定是跟应桑桑有关,一想到这个女人,他就不由的紧张起来。
“你猜我在宴会上看到了什么?”方景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果然,自己家这位聪明一世的总裁是被女人放鸽子了。
“应桑桑?”顾一勋的一双深眸瞬间阴沉了下来,黯淡的眸光如同丛林中的野狼般锋利。
不等方景逸说出‘对’字。
“谁带她去的?”顾一勋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审讯。
“张…….”
“张廷辰?”
“我说你既然问了我,能不能让我说句话?”方景逸不悦地抱怨。
然而,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嘟……”
“我去,这小子真是……”
倏地,一道黑影向他袭来。
“方总。”
方景逸转身:“哟,是希辰的张总啊。”
“我刚才看见方总是跟舍妹一起出席的,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张廷辰很是官方的带着笑颜。
“哦~小希呀。我们关系是还不错。”张廷辰的眸光暗暗沉下,眼前的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自己也很好奇他为什么带应桑桑来,但是敌不动我也不动,看谁熬得过谁。
见方景逸许久没有接话,张廷辰抬起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目光中透出一丝不耐烦。
“不知,顾总今天怎么不来参加酒会?”
哼,忍不住了吧?“哦,他呀……”
“我在这里。”一道清冽而有磁性的男声在两人身旁响起。
此时此刻,方景逸满头的黑线。算了,秋后再跟他算账。
“久仰大名,未曾登门拜访过。”张廷辰向顾一勋伸出手。
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兜里抽出来的打算,冰冷的黑眸瞥了一眼停在半空中的手。薄唇轻启:“不好意思,我尘螨过敏。”
“噗呲——”一旁看戏的方景逸一口酒差点呛到喉咙里。怎么说也是堂堂希辰企业的太子爷,多少人想握他的金手。这哥们居然嫌他的手脏,够霸气。
方景逸的脸分明的黑了几度,僵在半空的手直直地收了回来。目光扫过还在掩笑的方景逸,像是一道利剑。
“是吗?那顾总这可不是一个好毛病。希望将来能治好,不然会被人说不平易近人的。”
顾一勋轻轻地晃动手中的被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中国有个成语叫鹤立鸡群。这鹤要是跟鸡一样高,它就算再亲近,也一样立不起来啊。”
方景逸早已经在身下竖起了大拇指,这货平日里话少,这真的干起来还真能扯。
“顾总博学,再下才疏学浅,就先失陪了。”张廷辰铁青着一张脸向别处走去。
“啧啧啧,哥们,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口才。”
方景逸抬起酒杯在顾一勋的酒杯上“咣当”碰了一下,然而将下巴转向正在甜品区被张籽希吃东西的应桑桑。
倏然,应桑桑只觉一阵阴冷从身侧袭来。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