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轻姝捂着自己脸,这个人都回不过神来。
刚刚木台忽然坍塌了,所有人都失去平衡,朝着水中倒下去。
慌乱之中,她哪里还记得自己抓了什么,扯了什么啊。
可她根本不是故意的啊。
雁未迟见状,开口道:“哎呀,二妹妹啊,就算你想要对云昭殿下示好,也不能连累银珰县主啊,京城内外,谁不知道银珰县主最怕水了!”
听到这个声音,雁轻姝蹭地一下转头看向她。
当她见到雁未迟从头到脚,一点水都没有的模样,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没落水?”雁轻姝震惊不已。
雁未迟眨眨眼道:“我一直没靠近琉璃台啊,我又不会游水,走那么近,岂不是危险?奇怪了,你也不会游水,你为何拉着银珰县主靠近啊,莫不是,心里盘算着什么?”
银珰县主听到这话,又看到雁未迟好端端的站在那,当即怒不可遏。
她分明记得,刚刚是雁轻姝拉着她凑过去的,而且雁轻姝言辞笃定的说,雁未迟落水了,还是冲着尉迟云昭去的,还要带她看雁未迟出丑。
可如今看来,冲着尉迟云昭去的,分明是雁轻姝,而出丑的,分明就是她韩雨菲啊!
想到这里,韩雨菲低头看向自己,果不其然,衣服都湿透了。
若隐若现的满身肉,遮也遮不住。
“啊——”韩雨菲大喊一声,尖叫道:“还不赶紧给本县主拿衣服来!”
鱼飞檐看了一眼她,当即别开脸,皱眉道:“是啊,你们都傻愣着做什么,快给她们拿衣服遮一遮啊。雁轻姝,你快撒开云昭殿下吧,你瞧瞧,云昭殿下的脸都红了。”
红是红了,不过是气红的。
尉迟云昭扯不断身上的鱼线,大声喊道:“破军!破军!”
破军还守在没有苏醒的尉迟云瑾身边,听到尉迟云昭呼唤他,急忙跳到这条船上。
“殿下,公主还没苏醒,不过已经吐出水了,应该没有大碍。”
“拿你的刀,砍断这些线!”尉迟云昭开口命令道。
破军没有迟疑,当即拔出背后的大刀。
大刀寒光凛冽,散发着一丝酒气。
铛!一声脆响过后,大刀砍断了那些乱成一团的丝线。
木台上的鱼飞檐疑惑道:“这就是破军刀啊,看起来果然很锋利的模样。怎么带着一股子酒味儿?”
琴相濡回应道:“他用烈酒擦刀,是为了掩盖上面的血腥气。此刀颇有煞气,一般人,怕是也镇不住。”
上官曦点点头:“我听闻破军本名,并不叫破军,是因为他得到这把名唤破军的刀,一路杀到无心榜第二,所以就将自己的名字改了,与刀同名。”
鱼飞檐嘲弄一笑道:“改名有什么用,改了名字,也一样打不过扶光的柔肠剑。技不如人呢,就要认输!”
破军似乎听到了鱼飞檐的话,当即冷眼看向众人。
鱼飞檐双臂环抱于胸前,不怎么在乎的挑眉看着他。
琴相濡也笑笑,同样气定神闲。
至于上官曦,更是面无表情了,只是抛给上官璃一个问题:“今日之事,不只是人为,还是意外?若是意外,没有伤亡,也就罢了,若是人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