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现在】茶汤一点点的润化成金色的琉璃,像老老的旧时光闪着某个深秋午后的明媚。我合上笔记本电脑,为自己和张一凡,倒满了一杯茶。浅尝一口其中滋味后我慢慢的开口说:“你离开后,一一在她跳槽过去的那家证券公司工作了一年,后来也离开了。换了几份工作,先后交了两个男朋友,现在,在一家幼儿园当幼师,她还参加了绘画艺术社,休息的时候常去各地旅游、写生。”我停了停,看了一眼张一凡有些期待、激动而又强自随意的表情,低下头吹吹手中的茶盏,有些不忍心的侧过身,不看向张一凡的接着说道:“一一,结婚了,今年5月。我刚参加过她的婚礼,男方是她高中时的同学,对她很好,很爱她宠她。”沉默,漫长而揪心的沉默。其实有时候,我讨厌自己作家这个身份,太过敏感细腻的心绪,让我不自主的感染到周围人的情绪,特别是这位相交了多年的蓝颜知己。“哦,很好,那很好,就该这样的... ...很好,那很好...”张一凡嗫嚅着低低的重复单调的词语... ...
【1998年】在张一凡28岁生日那天,他遭遇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为耻辱的一天。又是一连几天的冷战,张一凡的这个生日是断然没有打算回家和妻子一起度过的。一群熟悉他知道他家中情况的朋友早就安排好了一夜的香艳酒席要为他庆生。然而,中午午休时,他收到了妻子发的信息:“老公,你晚上回家我为你庆祝生日吧!”“不回,公司有事。”张一凡烦躁而简短的回了讯息,本以为妻子又会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埋怨责备,可这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妻子随即回过来的信息这样说:“好吧,老公,那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老公,生日快乐,我爱你!”张一凡的心瞬时柔软了下来,对他来说,他虽然有着年轻气盛的虚荣爱面子,也时而迷恋莺莺燕燕的香吻蜜语。但这个从农村捱着艰苦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硬汉子,最渴望的一直是一个温暖的家的怀抱,一份来自妻子的温柔和理解。张一凡在妻子这一条信息里的关心祝福中,在那一句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我爱你”里,好像回到了曾经热恋的时光。他竟不自主的反省起自己了,“是我给妻子的关怀和理解还不够,是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的角色,我该更宠她一些的,不是吗?”于是,张一凡推掉了晚上朋友们的安排,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想着各种该如何好好的经营弥补
有了裂痕的夫妻关系,“或许,我们该要一个孩子了,对,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张一凡没有给妻子打电话,他想象着自己打开家门妻子惊喜的表情,“今天,我们不在家吃饭,我要带她一起去马歇尔西餐厅,一起度过最浪漫的一晚。”来到了几夜未归的家门前,张一凡拿起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手上的鲜花散发着雨露未褪的香,娇艳欲滴。门口鞋架上,一双陌生男人的皮鞋,呆滞了张一凡的脚步,他像没了魂的行尸走肉般一步步的向里屋的卧室挪着,一地散乱的男人的女人的衣服,像根根粗而锋利的针般锥刺着张一凡的心,他用脚砰的一声踢开了卧室的门,一男一女匆忙慌张穿内衣的狼狈画面,犹如烈火般灼烧着张一凡的眼。然而,只是短短的几十秒,张一凡转身离开了卧室,踢开一地的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带着邪肆轻蔑的笑,慢慢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妻子很快走了出来,怯生生的、断断续续的说:“老公,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张一凡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吓得眼前的女人一个激灵,他有些慵懒着语气说:“不用解释,我在外头有女人,你家里有男人,很公平。”张一凡呵呵一笑,那笑声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绝情,“离婚吧!”张一凡攸的站起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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