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夕阳西下,树梢眷恋着金辉的温暖,舍不得放手。
我和身边的也门,肩并肩的走在回家的小土路。“妈妈,今天晚上我们吃些什么?”梦梦仰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我蹲了下来,把她小小的身体拥在怀里。“梦梦想吃什么,妈妈都给做!”“嗯,想吃茄子,想吃妈妈做的鱼香茄子,还要,还要喝爸爸调的彩虹奶茶!”贪心的小家伙,我宠溺的笑着抱她的手更紧了紧。也门也蹲了下来,“梦梦,小孩子不可以那么贪心哦!”梦梦转而双手环住了也门的脖子,撒娇说:“不嘛,就贪心,就要茄子和奶茶!”也门一把抱起了她,父女俩又打又闹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背影,品味着这乡村田间的最平淡的幸福。
是的,我找到了也门。他骗了我,他没有回老家,他在小城里远离了我的角落苟延残喘般活着,他甚至吸了毒,自暴自弃的放逐着自己糜烂的生活。当我出现在他的出租屋门口时,他震惊和羞愧的不愿意让我进门,赶我走,说他不认识我。可我怎能不认识他,怎能不认识那曾经多么俊秀的脸庞,被黑暗和毒品折磨的有若枯槁的深陷。我用手臂隔住了也门重重关上的铁门,冷汗自我的额头流下,但手臂上的痛怎敌的过我心里的痛。也门匆忙查看我的手臂,大声对我喊,“安妮,你有病是不是,不知道疼吗?”我笑了,轻轻的抱着这熟悉瘦高的男孩,“也门,我们回家吧,回你的老家去见咱爸咱妈!”
也门呆了,扶着我的肩膀,深深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安妮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抱着他,再也不说话... ...
我和也门结婚了,没有婚礼,我们在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孤女,回到了也门的家乡。也门的爹娘很开心,他们说:“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生子,死而无怨了!”
也门依然是个GAY,我们不会像平常夫妻那般相吻亲密。我们如同姐弟一样生活,可过得很幸福。春耕秋收,采夏花,看冬雪,给年迈的父母做上一把摇椅,陪伴着他们午后小憩,给梦梦裁一件小裙子,教她美丽的天鹅舞。红舞鞋依然在我的卧室里,安静的沉睡,就像也门说的,那是妈妈在天堂守护我的一双眼,一双从未责怪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