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再热敷在伤口上才勉强把所有的碎布都取了下来。
“我需要镊子,你们找找看这屋子里有什么能用到的。”骆蝉把沾了血的匕首丢到水盆里,交代下这一句话就起身走出了茅屋,融进了不远处化不开的黑暗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骆蝉拿着一株细茎宽叶的植物赶了回来,她用厚厚的布料衬着才敢摘了它来,这原本是她下午在医术中见到的药材,作用类似于扁鹊的麻沸散,正好产地在虞城附近,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碰上了。
“王妃!”剑诗远远的就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粗制的镊子,说它是粗制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对折的铁片。
骆蝉眉心一紧,已经过不得计较,结果剑诗递来的镊子就把手中的植物塞给了他,“把这个嚼碎!”
植物刚入口剑诗就僵在了当场,苦涩的汁液流过齿贝,从牙齿开始整张脸的麻胀的没了感觉,他咬着牙生生把余下的叶子都嚼碎在嘴里,以至于到了最后他脑子都有些钝钝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随后骆蝉把剑诗嚼碎的叶子敷在萧墨翎的伤口上呆了半晌才确保麻药的效力开始发作,才清理了残渣开始一片一片的小心处理起伤口处的碎片,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到金属碎片落地的脆响。
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骆蝉停下手中的动作怔忪的望向门口,南宫瑾和剑诗屏息判断着外面的的情况,南宫瑾低咒一声,按上了腰间的宝剑,“大概有十余人,应该是搜寻的小队。”
骆蝉转眸看着萧墨翎在月光中白的有些透明的精致面容,攥在手中的镊子微微有些颤抖,“一个都不能留!”
她不知道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执意不肯回驿馆去疗伤就证明他做的事情一定不能够曝光,那么她就只能让那些人又来无回,无关忍与不忍,只是她必须这么做!
南宫瑾和剑诗对视一眼提剑闪了出去,少时外面就囿于刀光剑影之中了,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埋头继续处理萧墨翎的伤口,却不料有人趁机闯了进来,偷偷潜到了她的身后。
倏尔骆蝉脊背一寒,看着身后投下的大片阴影霎时僵直在原地,此时她正半蹲在床前,只等那人一靠近她顺势侧身闪过,猛地起身揪着那人的后领子向后猛拉过去,奈何她蹲的太久脚竟有些麻了,一个踉跄便带着那人向后倒去,骆蝉顺势一滚,翻了几圈反把他死死压在了身下,不待那人反抗手中的镊子就重重的刺向了他的太阳穴。
南宫瑾冲进来的时候就见骆蝉骑在那人身上,满身满脸都是血迹,她目光有些呆滞,晃晃悠悠的从那具死尸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鲜红怔怔的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反手砍刀身后偷袭的人他一个箭步冲到骆蝉身边把她拥入了怀中,他以为她吓坏了,她不该沐浴在杀场上,她不该有这种茫然无措的表情。
“他们,他们是天虞的卫兵。”骆蝉讷讷的开口,给出的是肯定的语气,今天下午她遇上的那些人也是同样装束,她不会认错。
却原来她只是震惊,震惊这件事扯上的关系。
“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
有什么竟然要牵涉到天虞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