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中下怀。
马三给他们倒了凉茶,一屁股坐下灌了几口水,“狗仗人势的东西,这银月城谁见了他不得吐口痰。要不是还要倚仗他做点小买卖糊口,老子也不屑和他打交道。”
“哦?不知马三兄弟做的什么买卖?”
马三挑眉盯着骆蝉看似平常的眉眼,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寒意,心下一阵揣度,他瞟了一眼南宫瑾,唇抿得更紧了。
南宫瑾冷了脸,不悦道,“马三你连我也信不过不成,亏我还托了那么多关系,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找来了子皓!”
“子皓?难道是......”马三一顿,恍然大悟的指着子皓半晌没说出话来。
子皓颔首,面上笑嘻嘻的眸子却疏离淡漠。
“好!既然是你南宫瑾的朋友就是我马三的朋友!”马三把心一横,起身在墙角抠出一块青砖,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放在桌上。
“金蝉花!”子皓眸色一变,看了看骆蝉才动手打开来确认。
“不愧是神医的入室弟子,仅靠嗅觉就能精准的猜出这盒子里的是金蝉花!”马三笑眯眯的给子皓添了点茶水道。
子皓瞥了眼手边满是茶垢的杯子,蹙着眉决定把注意力都放在金蝉花上。骆蝉失笑,都说学医者多少都会有些洁癖,看来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这金蝉花品性皆属上品,就算用作皇家也不为过。”
“嘿嘿,这就是宫里的贡品。”说着马三把视线转向了骆蝉,“兄弟我做的就是这买卖。”
......
骆蝉不敢在马三那里逗留太久,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和子皓离开了,留下南宫瑾一人继续和马三接触,而此时的子皓手上多了一株金蝉花心情也比方才舒畅了不少。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城中一家刻印章的店铺。既然现在已经联络上了马三,又知道了安道明在私窃贡品一事上充当了中介的角色,那么就只剩下玉印搁在她心头解不开了,她总觉得那方玉印有什么地方让她很熟悉。
玉印店的铺子很小,却是整个天厥最出名的,店主是个七十有余的白发老头,拿着画像的手都有些颤抖。据他所说那画像上的玉印出自天虞上一任皇帝北辰宇之手,北辰宇虽位在九五却极擅雕刻,但其流传于世的印方有限,也就成了人们争相收藏的对象。
骆蝉拿着那副画像,无意间瞥见木架上摆着的一枚核桃雕,猛然间浑身一振,惶急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模样的小袋子,拿出上次那个神秘人落下的核桃雕,“老先生可否再帮我看看这个?”
那老先生拿过核桃雕研究了半晌,语调有些激动,“这是北辰宇的手笔,是珍品啊!”
骆蝉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玉印铺子的,目送她出门的老掌柜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念叨着转身进了屋。
“这几天来问起北辰宇的人还真不少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