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晴好,露珠犹如珍珠一般挂在树叶之上,晶晶亮煞是可爱。
微风拂面、气息平和,一派安静祥和的京城景象。
考场外,学子们已经来了不少,三三两两的站在场外,有的低声交谈,有的凝视不远处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凝重、希冀,还有丝丝紧张。
寒窗苦读数年,算是为了这一次,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今天考试成功了,那么鱼跃龙门、金榜题名,从此步入仕途,以后就飞黄腾达、加官进爵了。
今天考试失败了,那么名落孙山、脸上无光,回家如何面对乡亲父老?这是相当考验人的勇气的。
紧张的气氛蔓延着,感染着……
“呦呦呦,杜少白?你居然还敢来?”
蓦地,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全场的寂静。
顺着声音来处望去,一个形容消瘦、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锦衣公子摇着描金折扇,眼睛含着戏谑望着另外一个衣着朴素却精神高昂的学子。
衣着朴素的公子正是锦衣公子嘴里的杜少白,杜少白看了一眼酒色过度的锦衣公子,冷笑道,“孙知礼,考场应该不是你孙府吧,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知礼乐开了,“你来能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这个穷酸人家的孩子真的能考上状元,升官发财吗?哈哈,别做梦了,回家种地吧!乡巴佬!!”
孙知礼话里带着挖苦还有尖酸的讽刺,却不知道,在场的学子,九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抱着学识改变命运的虔诚态度来到了京城,来到了考场外,如今有人居然如此挖苦讽刺自己的理想,可想而知,学子们的气愤是多么的强烈。
“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嚣张跋扈?”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靠自己的学识来京城的!”
“对的对的,我和杜少白一个房间,他说孙知礼就是靠他舅舅的关系才来的京城!”
“哼,走后门,不学无术!”
“正是正是!”
在场学子的议论纷纷自然是落入了孙知礼的耳中,不过他不在乎,舅舅有能力,有地位,这种事情没有什么隐瞒,有能力就有特权,孙知礼对于这句话很认同!
所以,议论越是响亮,孙知礼越是得意,“杜少白,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考得好,那么你就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到我家赔罪,怎么样?”
“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赔罪??这太有辱斯文了吧?”
“这是要杀人啊?”
孙知礼的话犹如一颗大石头扔进了湖水里,激起了千层浪。
隋朝的读书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名声!可以说名声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孙知礼这个要求简直就是践踏杜少白的性命,如何不让人激愤?
不过在场的人也听出来了一点名堂,一个嚣张的纨绔子弟,怎么敢提出这种赌注呢?难道孙知礼对自己的学识这么有自信?还是,孙知礼有别的什么依仗?
明白过这点名堂的人看着孙知礼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更多的人是望着当事人杜少白,他们很想知道杜少白会不会答应这个赌注。
杜少白脸色没有半点变化,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孙知礼的赌注不仅仅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更想把自己踩进泥土下面啊,不答应?以后自己的骨气和颜面何在?答应吧,孙知礼还有一份试题在手,如果找个人帮着答题,胜负之分还真不好说,怎么办?
孙知礼很得意,试卷已经请人答出来了,听说还是舅舅请了一个京城有名的才子答的,所以孙知礼对于这个赌注十分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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