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话,他还真不想再呆在县学了。
现在织造厂已经步入正轨,办企业挣大钱他不香吗?
过着有钱有闲的生活他不香吗?
从辽东回来后他就试着给陈应龙提过辞职的事。
可是他辞得掉这个司职就出鬼了。
他现在可是陈应龙文教政绩的保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所以目前还是只能继续待在县学受苦。
此刻见对方人多势众,侯平心知双拳难敌四手,只能不理他们算了。
不过侯平可以不理,但是周围的百姓们可是有人不乐意了。
尤其是家里有子弟在县学上学的人,他们听到要把侯平赶出县学顿时就都急眼了。
“喂后生们,是谁让你们来这里胡言乱语的?把侯夫子赶出县学了,咱家孩子谁教?”
一位老者在众人的拥簇下蹒跚的走了出来。
通州张家湾的张老太公,也是张文烶的曾祖父。
一般人包括陈应龙在内,看到这么多举人,都是不敢吱声的。
就算是李进也会有所顾忌。
但是这些人里肯定不包括九十岁高龄还能健步如飞的张老太公。
他可不会管你什么举人不举人,只要老子活的够长,就算皇帝来了也得尊称一声老人家。
钱士升一看出来的是位老者,也不敢托大。
当既行了一个晚辈礼:“老人家,你这是何故,这侯平长得尖嘴猴腮,貌丑心恶,仗着有几分背景便为祸一方。我等身为国子监贡生,自是不能漠视京城周边竟有如此恶徒横行不法,自要帮助乡亲们除此恶獠,放心吧老人家,咱们今次一定要将此恶獠彻底铲除,不管他背后站的是何人,就算是告御状,也一定让他再也无法为祸乡里。老人家,您不用为我们的安全担心,您且在晚生身后看好了,看我们如何压下此恶獠的嚣张气焰。”
说完钱士升胸堂一挺,绕过张老太公道:“侯平,你的好日到头了,今日钱某就要代表广大的正义之士将你所有罪行公布于众。”
张老太公傻眼了,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钱士升继续冲着侯平叫嚣。
侯平也一时没想通,自己到底有什么罪行。
“这位钱先生,晚生自问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知你说的罪行到底是何罪行?”
钱士升哼哼冷笑:“你以下克上,煽动学生抵制教谕其罪一;趁天灾办织造厂屯粮敛财其罪二;进谗言,让李阁老拟出‘税赋新措’等毁国害民之恶法是其罪三;你夺人家产,鸠占鹊巢,欺凌陈家孤女,还强抢民妇拘禁在家中供其淫乐是其罪四;今日又多加一条,以送人上天为噱头,使万民来此汇聚,用障眼法愚弄乡民,妖言惑众其心可诛,是其罪五。
此五罪,你可谓之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等诸多正义之士齐聚于此,必还此方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侯平都无语了,也不知道钱士升是从哪里打探的消息,这些漷县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都能让他打听成这样。
他都懒得反驳,不过老实说,如果第四条罪状如果能成真,其实也是不错的。
此时的张老太公终于反应过来了。
听到钱士升如此恶意诬陷侯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杖就是一杖打在钱士升的后脑勺上。
“老夫打死你个胡言乱语,得了痴心疯的恶后生。侯夫子岂是你们这些恶后生能随意冤枉的?先问问咱们这些乡亲答不答应?”
顿时周围百姓响起无数回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