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要自告奋勇的上天,侯平心中顿时有点为难了。
今天热气球确实有些问题,出问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如果真能把他摔死的话,岂不是为大明除掉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动摇了:“这位兄台,如果你坚持上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设备有些问题,送你们上去肯定没问题,但是能不能安全回来,我并无把握,只要你能立下生死状,我便可以送你上去。”
围观群一听,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洪承畴也是豪气的大笑道:“好,洪某今日就立下生死状,只要兄台真能送洪某上天,生死与你无关。”
说着又对周围人群喊道:“不知那位兄台带有笔墨纸,可否借用一下?”
“我有。”
从士子人群中挤出来一人,高举的笔墨纸走到了前面来。
洪承畴取过笔墨,在纸上涮涮涮的写了一封生死状,然后拿起刚写好的生死状交给侯平。
“兄台可否满意?”
侯平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好,不过这个热气球需要两人操控,还需要一人做你帮手,我看不如让这位钱先生随你一同上去吧。”
钱士升立马吓了一跳:“凭什么?钱某为何要上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此时,刚才给洪承畴递纸的那位士子忽然来了一份生死状来过:“兄台,钱兄既然不敢上去,不如让宋某人代替他上去如何?这是宋某的生死状,生死由命,宋某绝不会找兄台麻烦。”
侯平看了一眼生死状,只见下面落款的名字是,宋应星。
当即心中深吸了一口气:“不可以,这钱士升今日如此辱我,刚才又在这里挑拨离间,居心叵测,既然他不信我侯某能送人上天,那他就应该站出来立下生死状,看看某到底能不能送他上天。如果他不上去,那我侯某成什么人了?是能任人拿捏欺凌的废物么?”
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笑:“老弟说的好,有人居心叵测,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今日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
李如柏率领一众护卫越众而出,将钱士升等人团团围住。
侯平顿时来了底气,老实说,其实刚才他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
他打算通过舆论来逼迫钱士升上去。
但是钱士升是举人,如果他咬死不肯上去,就算百姓再怎么舆论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同为举人的其他士子虽然可以谴责他,但是他们想逼迫他上去也是份量不够。
如果钱士升就是咬死不要脸了,死活不上去的话,他还真没办法强逼此人上去。
而且洪承畴生死状都写了,不送也不行。
所以最终结果,大概率就是钱士升丢些脸面,而他最后还是要送洪承畴和宋应星上去。
现在李如柏来了可就不同了,钱士升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李如柏笑道:“大哥今天不来,还不知道有人敢如此欺负咱们李家的弟兄。”
钱士升见跑来一群大头兵,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能壮着胆子对李如柏喊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钱某是国子监贡生。”
此时护卫长长刀出鞘,大声喝道:“大胆,我家大人是太子太保,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李如柏大人,岂容你放肆。”
众人一听名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触及大明军方首脑的天花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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