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听话地向凉亭走去。
走到近前,亭内的其中一个面目阴鸷的青年剑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目盯着孟浩文与王德罗:“你们是哪个院的外门弟子?下山去干什么!”
孟浩文老实地自报家门:“回师兄的话,我是东院外门弟子范德彪,下山购买一些私人物品。”
“呃……”王德罗赶紧也如实道:“回师兄的话,我是西院外门弟子王德罗,也是下山买东西。”
见二人态度还算恭敬,阴鸷剑士面色一缓,嗯了一声,淡淡说道:“有没有外门总管的放行条?拿给我看看。”
“啊?下山还要放行条?”王德罗一下傻眼了:“请问师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以前不是允许自由下山的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阴鸷剑士面色复又变冷:“如此说来,你们是没有放行条了?那就恕我等不能放行了,二位师弟,请回吧!”
孟浩文一听就急了,回去?开什么玩笑,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多少时间啊,尤其柳家的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他偷偷瞪了王德罗一眼,心说,先前你胸膛拍得多响?你的包票哪儿去了!草,真是倒霉,找了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导游!
这种结果,绝对是王德罗始料不及的,孟浩文那埋怨的目光他自然感受到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忧心。咬咬牙,王德罗躬着腰朝阴鸷剑士以及其他三名内门弟子连连拱手,满脸谄媚道:“几位师兄,我们走的时候比较匆忙,尚未来得及与罗总管办理放行条,这个……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说时,他上前两步,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恭敬奉上。
阴鸷剑士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王德罗笑呵呵地献媚:“呵呵,只是见到诸位师兄为了本派的安全与稳定,在此辛苦值守,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这些许银两着实见不得人,聊表心意,为几位师兄添些茶水瓜果而已,用以打发长夜枯寂,还请莫要推辞。”
阴鸷剑士面色缓和下来,接过银两掂了掂,瞥了二人一眼,笑道:“还不错,倒是个明白人。好吧,看二位师弟也确实是有急事在身,我等念在同门之谊,可以破例让你们过去,但要记得,下不为例。”
“啊~~谢谢师兄,谢谢师兄!呵呵呵呵,诸位师兄放心,只此一回,一定下不为例!回来的时候,如果碰到有什么当地的特产,德罗一定顺便为诸位师兄捎上一些……”王德罗连忙点头哈腰地称谢应和。
孟浩文在后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幸亏是王德罗,换成是自己的话,绝对做不来这种灰孙子一般的角色,好歹我也是堂堂逍遥公国的大公呢……想到此,他不自禁地将胸挺直了,嘴角翘起一个孤傲的弧度。
原本正享受着王德罗阿谀奉承的阴鸷剑士一瞥眼,正好看到了孟浩文的这些细微变化,变化虽然不大,却在无形中显露出了一股峙岳渊亭般地逼人傲气。
“嘿嘿。”阴鸷剑士轻蔑地斜了孟浩文一眼,阴阴笑道:“这位范师弟似乎对我等心有不满啊?”
孟浩文不卑不亢道:“不敢。”
“东院恶魔范德彪。”阴鸷剑士嘿嘿笑道:“几天前横空出世的外门第一高手,我对你,略有耳闻。其实在你说出名字的时候,我就记起了你这么号人物,没有当场点破你,正是想看看你骨子里到底属于哪一类人,是否与‘东院恶魔’的名号相符。”
孟浩文撇嘴一笑:“敢问这位师兄,现在你是不是看清楚了我是哪类人?”
阴鸷剑士神情淡淡,答非所问:“我叫纪寒,三年前的外门第一人。”
“没听说过。”孟浩文摇头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纪兄,这家伙很狂啊,比你以前还要狂呢,要不要兄弟我帮你教训一下?”旁边一名满脸擦粉、奶油小生模样的剑士捏着阴柔的嗓音笑道。
纪寒摆手道:“你们都不要插手,让我跟范兄好好切磋一番。”
“你要跟我比试?因为我是现在的外门第一?”孟浩文觉得这家伙真是无聊透顶。
“没错。”纪寒冷笑说道:“我想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外门第一究竟是名符其实还是浪得虚名!怎么,你没胆子跟我较量吗?”
孟浩文知道这场较量已经是在所难免,因此也不再浪费宝贵的时间,直接道:“打一场没问题,在此之外,不如再添些彩头,你觉得如何?”
“彩头?”纪寒眉头微蹙,冷哼道:“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不过,我身上除了几两碎银之外,便只有本门的两本中阶武功秘籍,怕是没有你看得上的东西。”
“就赌你那两本秘籍。”孟浩文直言不讳,点明自己看中的东西。
“哼!胃口不小啊!我说,你小子拿得出与之对等的赌注吗?”纪寒身后一名高大英挺的剑士轻蔑道。
孟浩文往后腰一摸,然后变戏法一般亮出一只寒光闪烁的精美匕首来——正是他的盗贼主武器“孤独钩刺”!
“好一件神兵利器!”纪寒立即惊讶出声,双目透出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