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现在感觉到难受的人应该是沈家的主子们:他们一定没有想到,郑家没有去找他们大闹,不是因为怕他们侯爷府而是因为正忙着救人——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高兴沈妙歌性命能保住吧?
至于沈太夫人,她是个长辈,所以不是她或是她父亲能训斥的人,但却不是没有人能训斥她!红袖和郑将军就是要借他人之口出自己的胸腹间的气。
这一次借关心沈妙歌欺辱红袖一事,虽然表面上沈老祖什么也没有做,不过她当时也没有阻拦沈太夫人,也就相相于是默许了沈太夫人;在沈府中自然是没有人能训斥沈老祖的,不过她做为沈家的太君,现在应该是最难受的吧?
红袖想了一会儿便抛开这些不再去想,只管专心的教鸿鹏写字;而沈妙歌在一旁正在画画,画的人自然就是鸿鹏和红袖二人。
鸿鹏自幼便是养在郑姜氏的房里,所以姐弟二人的感情一向很好;而且他待郑姜氏也十分的亲厚,同待柳氏几乎是相同的。
柳氏带着两个丫头给红袖他们三人来送点心,她在门外便看到了鸿鹏和红袖在一起的亲热劲儿,一时间她立在门外看得好似呆了一动不动。
直到沈妙歌抬头看过来时,柳氏还是不自觉;她身后的丫头感觉到不妥,轻轻碰了一下柳氏,柳氏才醒过神来。
她还是假装没有看到沈妙歌看过来的目光,也没有立时进去,反而在门前依然站着没有动;沈妙歌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他举起笔来晃了晃又点了点门口的方向;红袖和鸿鹏都转过身看了过去。
而就在沈妙歌晃笔时,柳氏也看向了沈妙歌,同时也福了下去;起身后她微笑着迈步进到屋里:“看到姑爷、姑娘和哥儿在用功,我真不敢打扰你们,便在外面等了片刻;倒是姑爷眼尖看到了婢妾。”
然后她才一指身后丫头手中的茶盘:“夫人让我给姑爷、姑娘和哥儿送些点心果品。”
红袖和沈妙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们都不喜欢柳氏;就如同他们知道,柳氏也不喜欢他们一样。
鸿鹏正因为写字得了姐姐的夸奖而在兴头上,也只是说了一声儿:“姨娘,我写完大字再用点心,你不用忙了。”
柳氏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然后走到桌前看鸿鹏写的字:“哥儿的字写得越好了!不过已经写不了这么多,想也累了歇一歇也无妨的。”
鸿鹏却摇头:“我要写完,刚刚是答应过姐姐的。琦哥哥也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诺千金。”
红袖和沈妙歌都没有说话,柳氏也不好再说其它,便轻轻一福说要回上房。
鸿鹏头也没有抬,只是道:“姨娘慢走。”柳氏稍稍等了片刻,看到鸿鹏没有回头起身的意思,只得转身走了。
柳氏出了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书房里的儿子;她的神色并无什么不同,看了一眼之后也就收回了目光:丫头们也没有多想,毕竟鸿鹏是她生养的孩子,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
沈妙歌直到柳氏走远了方才收回目光:他一直在透着窗子悄悄的注意着柳氏;看了一眼红袖和鸿鹏,他什么也没有说自管继续画画。
柳氏还想再看一眼儿子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看了看天色,知道用饭还要过一段时间,只是她现在已经有些饿了:原来郑将军常常会到她房中用饭,所以她在这个时候便会在自己房里收拾安排,多少会用些点心之类的。
但是,自郑大姑娘回来之后,郑将军也只到她那里睡过一晚,用饭却一直在上房;她只能一直留在上房伺候着了。
饿了,她也只能忍一忍:还要伺候完了将军和夫人,她才能去用饭。
柳氏回到上房时,沈侯爷也回到了侯爷府。
他急急赶到母亲房中,开口便道:“为什么让姜太医那个狗东西走了?”
沈太侯爷微一皱眉头道:“刚刚户部堂官的府中来人请他,我只得让他去了;我们无缘无故的也不能留难他啊——他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官儿啊。”
沈侯爷闻言一跺脚:“父亲,万万不应该让那个老匹夫走的!”
沈太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咳了一声儿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你贵为侯爷,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就是再有不是,你也不应该口出不雅之词,实在是有shi身份。”
沈侯爷躬身却急声道:“母亲,您是不知道;琦儿这两年根本不是病,而是中了毒所致!而自琦儿生病以来,一直都是姜太医那个……诊脉,却说是什么胎里的虚症!”
沈老侯爷一下坐正了,沈太夫人都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琦儿——?”
“琦儿根本不是病,是中了毒!”
已经不用再说太多,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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