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姑娘的病倒,让平南郡主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对身边的嬷嬷道:“这只是小小的薄惩,让她知道,她不过是有几个钱罢了,可不是什么天之骄女!”
嬷嬷阴阴的一笑:“就是!郡主早就应该给她些苦头吃,不然她还当自己是回事儿了;不过是个商贾出身,尊贵不到那里去;郡主,您以后不要心慈,她只要再敢不知尊卑上下,对沈五爷有什么妄念,您就让人狠狠的教训她。”
“我相信,再教训她几次,她便知道规矩了。”嬷嬷说着话还咬了咬牙。
平南郡主摇摇头:“嬷嬷的话不错,只是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多做;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但是我相信不管是那个萱姑娘、还有沈家的人都知道是我们所为;如果让沈家的人心里头不高兴或是恼怒,那我们也就要快要离开沈家了。”
嬷嬷轻轻一叹:“唉,难为郡主了;其实说起来沈五爷原本就是您的夫婿,您要入沈家的门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如果当初不是王爷……”
平南郡主打断了嬷嬷的话:“子不言父过,嬷嬷;不管当初王爷做过什么,那也是为了我好;而且那个时候我虽然不愿意解除婚约,但也没有太过坚持——儿女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叹:“此事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是说老天的意思;现在就看我和沈五爷是不是有那个缘份了。”
提到“缘份”两个字,她的脸微微一红;因为身边是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所以她才会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您和沈五爷一定有缘份的,郡主;一定有的。”嬷嬷立时接口说道;就算真没有缘份,她也要想法子让郡主进沈家的,所以缘份是一定有的,必须有的。
嬷嬷又叹息了一声儿没有再提此事,快要过年节了,应该让主子高兴一些;她笑着指向外面:“郡主,明儿就是年三十了,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在贴窗花,明儿春联什么的一贴上,再把红灯笼挂上,我们东跨院小虽小,还真是有年味儿呢。”她有心要逗郡主高兴,说得兴高采烈。
平南郡主闻言看向外面,呆呆的看了半晌后却幽幽的的一叹:“往年都是我陪着王爷、王妃一起过年节,今年王爷……;唉——,王妃一个人在那边,这年节真不知道她怎么过;如果能回去就好了。”
嬷嬷闻言深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安慰了她两句后看主子还是不开怀:“郡主,给王妃送的年货应该到了吧?王妃看到那些东西,一定会高兴。还有什么能比有个孝顺的女儿更让人开心的?郡主不要太过忧心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悄悄看了一眼平南郡主的脸色,又道:“郡主,明儿晚上,沈家一定会请我们去吃年夜饭;可是郡主您到现在还没有决定要穿哪件衣服呢,怎么着也不能失礼人前啊。”
平南郡主虽然还是记挂着母亲,不过眼下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她如果不能进沈家,平南王府可能也就没有了,日后她的母亲更加没有舒心日子。
她扶着嬷嬷的手起来去看衣服:就算是她有天大的伤心事儿,明天晚上她也要亮丽人前;她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伤心是自己的,不用也不能给人看到。
衣服不太好选:现在她还在守孝,所以太艳的颜色是不能选的;但是年节毕竟是是大节,而且她还客居在沈府,也不能穿得太过素淡惹人讨厌。
最终选来选去,她还是选了一身深浅不同的蓝色;因为外裳是极正的蓝色,所以并不会太过素;而蓝色也不是吉庆的正色,也能让她对父亲继续尽孝。
选好衣服,嬷嬷又引她去挑头面首饰等等,一直没有她让有空闲再去想其它。
嬷嬷的心中其实也是极为酸楚的:主子这才多大?其它王府的郡主人人都在玩耍,可是她的主子却要为了王府费尽心思。
萱姑娘病得极重:她在发热,头晕晕的却还在掂记着明天三十的年夜饭;只是她这个样子,就是用最好的药,明天也不可能会好起来。
昏昏沉沉的萱姑娘,虽然脑子不太灵活,却还是知道她被有今日是被谁所害,所以把平南郡主恨了一个咬牙切齿;发誓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平南郡主就是不想让她出现在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上:因为那是沈府一家人的团圆饭!她却能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而且平南郡主还不让她的琦哥哥来探她,更让她恨不得咬两口平南才能稍稍解气。
此事,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过她现在最重要是把病养好;所以萱姑娘有生以来第一次乖巧的让吃药就吃药,让用饭便用饭:就算她怕苦,就算她没有饥饿的感觉,却也强迫自己把婢仆们端来的东西吃下去。
沈家的人都打发人去看过了萱姑娘,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除了叮嘱萱姑娘晚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