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绿珠的大日子,却算不上是沈府的大日子;可是沈府的人却很忙碌,因为午后的时候廉王居然来到了沈家,他说他是来道喜的。
廉王坐下之后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沈老侯爷只得让人安排晚宴:沈家虽然不惧廉王,但是应该给的面子一定要给足,因为他背后可是太后。
更何况,廉王很有道喜的诚意,他带着厚礼来的;沈家更不能失礼于人,虽然沈妙歌收个丫头并算不得是什么大喜事。
沈家的人并没有在意廉王怎么知道自家琦儿要收通房的:因平南郡主的关系,沈妙歌的事情廉王不关注不可能的。
平南郡主听到廉王来了,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恨得她把牙齿咬得紧紧的:这人,是无意赶巧了还是特意前来的?
嬷嬷是最知道平南郡主心事的人:“郡主,也许他只是为了要扰乱郡主的心神,逼迫您早日同意和他的婚事儿来的;至少他现在没有说要见您,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成之后,他也就没有什么法子了。”
平南郡主的眼中闪过担忧:“他不来见我才我担心啊。”她看向窗外,然后一咬下唇:“箭已经在弦上了,而且错过这次机会,日后再等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了。”
嬷嬷点头:“虽然圆房的时候沈府人多繁杂,可是那天却也因为人多不好避开众人的耳目。”
平南郡主点头,看向嬷嬷:“还是按我们议好的做吧;不然,不只是母妃顶不住,我怕也是无法应对廉王,只要他探知沈家并无意要保我,以他的手段很容易就能迫我嫁过去。”
嬷嬷长长的叹息之后,躬身下去了。
平南郡主却坐在那里发呆,她今天本来就很惶然,现在知道廉王在沈府之后,更加的惶恐不安: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原本最担心的人是萱姑娘,然后是红袖和沈妙歌、还有一个沈大姑奶奶;现在却还要添上一个廉王不说,而且他比萱姑娘更让她在意。
萱姑娘今天当然也没有闲着,她斜卧在床榻上听着丫头们打听来的消息;然后坐起来懒懒的伸了一个腰:“给我梳洗打扮一下,我今天是要宴客的。”
她今日的装扮很平常,如果一个不仔细会有丫头把她错认成婢仆之流也不奇怪;只是萱姑娘自小便很淘气,所以伺候她的丫头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宴客,她要抢在平南郡主之前;虽然大家都会见面,但是她就要在此事抢在前面,因为她也知道廉王来了:今天,她一定要乱了平南郡主的心神。
大厨房的人接到了萱姑娘的银两,不过多半个时辰,两桌酒席便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这个时候,萱姑娘请人的贴子也送了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平南郡主宴请的贴子也送了出来;而比她稍晚些是沈大姑奶奶的贴子。
沈家的姑娘、少爷们看到贴子后都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请吃酒?而且请客的地点也让人奇怪;不过不管了,反正是喜事去闹一闹也无妨。
绿珠起了一个大早,但是直等到下午才有人来为她开脸;为她开脸道喜的人走后,她又重新洗澡换好精心缝制的衣服后,端坐在床上。
她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西沉;再看一眼屋中的桌子,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天色完全黑下来,到时桌上便会摆上酒菜,她就会和沈五爷对饮……。
不过现在她还不能等,她还要去给她的女主子行礼;轻轻的叹息着却并没有着急起身,今天,她可是沈家比较重要的人,不用事事处处为人着想了。
她的心情有五分紧张,却有着十二分的兴奋:自今晚之后,她便不会再是奴婢了。她等一天等得太久了,她盼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
她现在做到了,她被留下来没有被赶走!为了这一天,她每日都不敢多看五爷一眼,多和五爷说一句话,只强迫自己把笑容展现给红袖姑娘;她努力让红袖姑娘知道,她会是一个很规矩、只会以红袖姑娘为主子的丫头。
绿珠的看向一房的床帐脸上飞红、心下却有着欣喜;今日之后她会更谦卑的伺候袖儿姑娘,直到——,她能把袖儿姑娘置于死地:只有袖儿姑娘死掉之后,她才会把自己的得意展现出来;就算红袖只有一口气在,她也会一如既往的恭顺。
恭顺,是为了要红袖姑娘的命,是为了要让她的儿子成为沈家长房的嫡长子。
绿珠,现在想要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一点点了;虽然在她被买来沈家时,她还没有想到这些;但是现在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也很长远了。
她要好好用三天的时间让沈五爷深深记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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