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今日我一定要冷霜霜陪我跳舞!”
那经理十分为难,道:“陆公子,冷小姐今日的台子,半月前就被人订下了,小的也不能坏了规矩呀。”
“那人出多少钱,我出双倍的钱!”
“倒也不是钱的事,只是那位客人,冷小姐是十分看重的,我也不好去拆台,不然冷小姐跟我置气了,这可就不好办了。”
卡座上,陆青浦的一个朋友道:“我说老哥儿,你还是不是这儿的经理了,那冷霜霜就算再怎么红,也是你仙乐门的舞女,你连底下一个舞女都号令不了,还开门做什么生意!”
“哎呦,这位公子说笑了,冷小姐虽然现在在我仙乐门做生意,但外边不知多少舞厅想重金挖她呢?我若强行干涉,惹她一个不高兴,不是我炒她,而是她炒了我仙乐门。”那经理说着,舔着脸给陆青浦倒了一杯香槟,赔罪道,“陆公子身份尊贵,不要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计较,等明个儿,明个儿我一定让冷小姐陪您!”
陆青浦霍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骂道:“明个儿,又是明个儿,你这是诓我呢!”陆青浦将他往后一推,径直往舞台后的化妆间走去,一面道,“啰哩啰嗦的,尽说些没用的话……”
冷霜霜在化妆台前补完妆,正要出去跳舞,却陆青浦拦住了去路。
冷霜霜索性依在门框上,一只脚尖踮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道:“陆公子。”
“哦?”陆青浦往前靠了靠道,“你认得我?”
冷霜霜唇角勾了勾,慵懒一笑:“督军家的公子,霜霜岂敢不认识,况且陆少爷的花篮流水似的送进来,霜霜心中十分感念公子爷呢。”
陆青浦听了,心里十分舒服:“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陪我跳支舞,也不枉我送了这些花篮。”
冷霜霜却道:“今日不行,今日我已有约。”
“那我倒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显赫的人物,让霜霜小姐今夜对我一再推辞。”
冷霜霜不再言语,只顺手拿过化妆台上一包哈德门香烟,点了一支来抽。她一垂头,乌浓的卷发便纷纷落下,她拂手一撩,吐出一口袅袅的烟雾来,目光淡漠地往远处看去,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陆青浦顺着她的眼风望过去,不过是一个穿长衫的男子,无论衣着还是长相,看着都十分普通。
“这人是谁?”他又问道。
冷霜霜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个小警员,跟陆公子自然不能比。”
“既然如此,你还舍我选他?”
冷霜霜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又冷又媚:“陆公子说笑了,霜霜不过一介风月女子,往来皆是恩客,无论是名流权贵还是贩夫走卒,我可一个都不敢得罪呢。”
陆青浦一时无言以对。
冷霜霜趁机朝他点头致歉:“陆公子,先来后到,行有行归,抱歉了。”说完,便款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