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完敬完再没有了下文,宋瑜和高阳、高欢也不话,都在闷头吃饭,柳时伦和黄淑珍对视了一眼,都心道这怎么像悬崖勒马似的,结束得这么突兀,那婚事还做不做数了,是同意是不同意,是一个还是两个总得一句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似乎也应该告知一下。
柳巷心里也没底,偷瞧着高家姐妹,今天高阳和高欢穿的一样,从举止神态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连吃饭的动作都一样,知道柳巷在偷看,俩姐妹却像不知道似的,连眼皮都不抬。
“吃饭”,柳时伦对黄淑珍,也示意了一下柳巷,这高家肯定是有准备,不急于这时候,吃完饭再。
高家四口吃得挺饱,高山还打了个饱嗝,柳家三口却吃得挺忐忑,不饥不饱的。
吃完饭都在客厅团团落座,柳巷家的客厅不是很大,七口人坐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挤,但谁都没有进屋的意思,大冬天的挤就挤,还暖乎。
三件套的沙发正位当然是柳时伦和高山坐,一侧是黄淑珍和宋瑜,那么柳巷和高阳、高欢就只能都挤到另一侧,只够坐两个人的沙发此时挤了三个人,满鼻子的兰香让柳巷晕乎乎的,但他没敢造次,他怕弄巧成拙。
“过年也到我们家来吧,让柳巷睡沙发,虽然挤但热闹,我们一起过。”柳时伦开了个头,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以前俩家是在初一见面吃饭,还从没在一起过过大年三十。
“不了,你知道我们全家为什么今天到你家吃饭么,一是今天接到的油田电话,告诉你们一声,二是明天我们就走了。”
听完高山的话柳时伦很吃惊,问道:“明天走?回老家?”
“是呀,回老家,回老家过年去,一晃有十来年没回老家过年了,高阳和高欢基本都不认识了,我们一起回去,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也该回去了。”
今天高山的感慨特别多,对家乡也流露出更浓的思念,他十五岁就到了县城念高中,十八岁又到北京念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盛阳,转眼二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他以为家乡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却不想越来越清晰,思念之情也越来越浓。
“那你们什么时间回来?”黄淑珍问宋瑜。
“不回来了,房子我们已经通知银行了,屋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是银行的,我们就把衣服拿走,我都收拾好了。”宋瑜。
“不回来了?这就走了?”黄淑珍还是不肯相信。
“原来也没打算这么快,欠的债还没解决,这不是巷帮忙么,既然没有债了晚走也是走,早走也是走,正好回家过年去。”高山道。
“那高阳和高欢怎么办?”黄淑珍一急问了出来。
“什么怎么办?”宋瑜问。
“她是学费的事,那天在你家我们好的。”柳时伦急忙抢过话茬道,这话不能这么问,既然高家明天就走,最后一顿饭还是在这吃的,那就是想给个交代的,问出来反而显得不真诚。
“她俩学费的事我和宋瑜也商量了,现在我们全负担是有难度,和你们我们也不客气,你们给负担一个,怎么样?”
尽管没有外债了可高家也变得一无所有,好在再开学高阳和高欢基本都是实习,没有太多花费,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就毕业了,所以高山还可以勉强供养一个。
但柳巷听出了画外音,他看了眼父母,柳时伦和黄淑珍也在看他,俩人也心生疑虑,和柳巷碰过眼神后知道这是高家让他们二选一,又回到了去年五月份之前的情况。
算不上悔婚,但原先的婚约也作废了,这不能怨高家,一是柳巷始终让人不放心,且不陈佳宁,油田来电话后高阳把她看到的柳巷给李贝买丝袜的情形了,因为她怀疑李贝能这么快答应而且事办得这么顺利她和柳巷的关系不会只是同事这么简单,原先也怀疑过,但她没敢,要不是发生这事她都快忘了。
高阳还是想得简单,高山却看到了另一层,自己的遭遇和这个李贝应该有莫大的关系,问了高阳一些细节后高山几乎可以确定李贝就是幕后推手,他恍然大悟,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李贝为什么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是她喜欢柳巷。
李贝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唯一的可能是拆散这门婚事。
李贝为什么会答应帮忙?唯一的可能是因为柳巷求她。
如果这三个为什么都成立,那么自己的油井无疑还会成为李贝手中的筹码,想什么时候收回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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