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异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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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唐门暗器——含沙射影？”

    “你知道含沙射影？”唐小方很是意外地看着许老板，同时心里隐隐后悔起来，在他想来，唐门最近两千年已经逐渐从魂师界中消失，世人应该也逐渐对唐门有所忘却了才是，，就连伍小兰这种史莱克学院的学员都没有听说过唐门，哪知道一个世俗中的一个铁匠铺老板却偏偏一眼便认出了含沙射影。

    唐小方自然不会承认唐门弟子的身份，虽然从这个许老板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而许老板在说出唐门两个字时也没有任何异样，可唐小方却不想冒这个险。

    “我当然知道，你等等。”许老板说道，然后走进里间，不一会拿出一样东西，“你看！”

    在许老板手上的，是个和唐小方手上一模一样的针筒，不过上面锈迹斑斑，显然年代已经很古老了。

    “这是我们许家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据说在几千年前，许家的先祖和曾经的第一宗门合作过，有幸得到了制作含沙射影的工序，可惜时代变迁，随着魂导器的出现，含沙射影的作用越来越低，而我家经过了几次变故，制作工艺也早已经失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一次碰到了这曾经被家祖喻为巅峰工艺的巅峰之作，含沙射影！”许老板的语气里包含着几许唏嘘，看向唐小方目光也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唐小方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一个识货的，而且多多少少和唐门有些渊源，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宗门开口好了，而且隐隐约约间感觉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或许要落空了。

    “对了，唐小兄弟，你应该是唐门弟子吧，我可好久没有听见唐门的消息了，怎么样，唐门如今是不是准备重新出山了。”许老板亲切地问道，称呼也从略显见外的小先生变成了小兄弟，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在他的心里，唐门只是避世不出，哪里又曾料到，唐门竟然已经衰落到只有他面前一个小孩的程度。

    “不是，我只是偶尔才得到这个东西。”唐小方摇头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含沙射影，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许老板见唐小方否认，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他的话，，只是笑笑说道：“唐小兄弟是想卖含沙射影？”

    唐小方松了口气，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是的，许老板，你看这东西的价值……”

    许老板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道：“唐小兄弟，虽然你不是唐门中人，不过能得到这含沙射影，我们之间也算是有点渊源，我也不能骗你，这么说吧，含沙射影这东西制作工艺真没得说，威力也不小，可是在如今这市面上，它就是一鸡肋，根本没有多大市场的。”

    “鸡肋？怎么说？”唐小方的眼睛眯了起来。

    许老板叹了口气，搬了把椅子让唐小方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含沙射影在威力上只能算得上中等，可是它制作的材料很讲究，对铸造手艺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导致它的成本也比较高，普通人用它还不如买一份其他威力相等的武器，同类武器中一筒含沙射影的价格足以买同等威力的三种兵器，而对于魂师来说，这更不是理想的武器了，因为相等价格的魂导器，不但威力要比它强许多，价格也不会贵多少，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吧？”

    唐小方的心逐渐沉了下去，他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许老板的话说得没错，在诸多唐门暗器中，除了传说中的那几种暗器，含沙射影是不需要内力中威力最大的一种机括类暗器了，在唐门没有衰败以前，含沙射影也是对外出售暗器中，生意最好的项目。

    看来，唐门之所以走向衰落，两千年前那一场战役是一个原因，唐门高手死伤殆尽，传承断绝是一个原因，被斗魄宗等几个魂师宗门落井下石是一个原因，这魂导器的崛起，逐步取代唐门暗器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了。

    “唐小兄弟这是来史莱克学院上学的？”许老板见唐小方没有说话，他也不好沉默，便自己找了个话头。

    “是的，我刚刚在史莱克学院报名，现在是个预备学员。”唐小方从沉思中醒来，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许老板，不由心中微微一暖。

    许老板想了一会，道：“要不这样吧，唐小兄弟，你把这筒含沙射影留下，我出500个金魂币购买，或者你把含沙射影的制作方法告诉我，我出5000个金魂币，也算是我为家族寻回了一份失传的工艺，你看怎么样？”

    唐小方心里纵然有些失落，面色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唐门暗器铸造不可随意外传这是祖训，虽然这许老板的祖上曾经得到过含沙射影的铸造工艺，就算卖给他按道理来说也不算违规，而这5000个金魂币也的确能暂解他的燃眉之急，可他却不想这样做。

    “不用了，许老板，我也只是路过铁匠铺进来看看，顺便打探一下这含沙射影的价格，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制作方法。”唐小方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才来史莱克城，我还得到处逛逛，这就先告辞了。”

    许老板见唐小方这么说，还真就信了他的话，一丝略显不好意思的情绪立刻消失无踪，笑着跟着站起：“既然唐小兄弟这样说，那我就不耽搁你了，对了，有时间经常来我这里玩，我这里虽然没有空间魂导器这种高端魂导器，但一些小玩意还是有的，就算不买东西，经常来耍也不错，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有一段渊源不是，而且你来史莱克城就先到了我这里，这也算得上缘分啊！”

    唐小方含笑道：“成，不过以后要是我的手痒了，借借你们铁匠铺的工具，许老板你可不要不借啊。”

    徐老板笑道：“哪里哪里，看小兄弟你的样子，倒是一个铸造高手，能让小兄弟在这里现场铸造是我的幸运，只要到时候方便的话，不要拒绝我临场学习就行了！”这话就说得有些略微虚伪了，许老板可不相信唐小方真是什么铸造高手，就看那小胳膊小腿还不定能不能挥动那动则十来斤的铁锤呢。

    不过漫说唐小方拿出了含沙射影，有可能和传说中的唐门有关系，光是史莱克学院学员这个身份就足以让许老板巴结的了，换了平时，他就算是求也不一定能求一个史莱克学院学员到他店里来呢，所以许老板毫不避嫌，光着大膀子直接将唐小方送到了大厅之中，这让正在大厅里招待客人的铁匠铺伙计大跌眼镜，虽然他们老板和气是不假，可也没和气到随便一个人就让他亲自送出门的啊，而且看那意味，竟然隐隐有巴结的成分在内。

    “许老板留步，我自己出去就行了。”见许老板有将自己直接送到门外的打算，唐小方站住了脚步，他可不想显得太过张扬。

    “那好吧，欢迎唐小兄弟随时来玩。”许老板也不为己甚，顺从地站住了脚步，要说他想巴结利用唐小方也没那个意思，只是对于史莱克学院学员，打好关系总没有坏处。

    唐小方转身要走，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玻璃柜台，一下子顿住了。

    “小兄弟，看上什么了？”许老板看着唐小方的样子，立刻猜到了什么，“看上什么尽管说，免费不敢说，绝对不会收小兄弟你的高价就是。”

    唐小方缓缓朝柜台走去，指着柜台里的一件事物，道：“许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许老板顺着唐小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块人头大小的水晶静静地矗立在那，水晶本身是透明的，里面却有大片暗黄色的杂质，将原本卖相非常好的水晶直接降低了数个档次。

    “你说这个啊，这是一块废水晶，是我在外地无意收到的，因为不属于生活用具，也不属于战斗用具，所以才放到了这里。”许老板笑道，“如果唐小兄弟喜欢，直接拿出吧，也算是你老哥我的一点见面礼。”

    这不多久，称呼就直接变成小兄弟你老哥了，让唐小方不得不佩服，许老板那强壮身体下的一颗玲珑心。

    “不必了，许老板，你这东西卖多少钱我买了，放心，多多少少我还是有点积蓄的。”唐小方可不想欠太多的人情，特别是金钱上这种。

    许老板一顿，感受到了唐小方语气中那不容商量的味道，也不再坚持，道：“当时我收购价花了80金魂币，包括运费你一共给100金魂币吧，你看成不？”

    “行，成交！”唐小方哪里还有犹豫的，立刻从二十四桥明月夜里取出钱，完成了交易。

    385金魂币，早餐吃去了3金魂币，这次一下又掏出去了100，让唐小方的荷包一下子瘪了起来，出来挣钱没挣到不算，反而花去了许多，不过唐小方却没有丝毫沮丧的情绪，就算刚刚有一点，也完全被那水晶带来的惊喜全部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