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渊欣喜道,“爸,都听您的。”
郭平厚眉开眼笑,“既然听我的,那今晚回去后,明天跟你爸一起商量商量。”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行!我不同意,我的婚礼,跟他爸商量个什么啊。”
郭平厚凉凉地看了我一眼,“那是你公公,你说跟他商量什么?”
我冷着脸,“我的婚礼,不要那两个人出席,我不会叫他们爸妈,不会让谦谦叫他们爷爷奶奶,更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时隔这么久,我依然忘不了万太太,不,是常文娟,现在我也是万太太了,我就是忘不了常文娟曾经对我的羞辱,那一个个呼上来的耳光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万景渊按着我的肩膀安抚我,“好好好,不要他们出席,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胡闹!”郭平厚脸上的皱纹拧成一道道沟壑,“哪有这么办事的?”
我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又瞪着万景渊,“为了给你妈省改口费,我决定不办婚礼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郭平厚的房间,气死我了,这到底是不是我亲爹,我没有说过那两个老妖货曾经是怎么对待我的,他不是也亲眼见到过他们的表里不一口腹蜜饯吗。
当晚我们就回了丰云市。
这一趟北京上海之行,像做梦一样,似真似幻,剥掉了我的一层皮,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看到戴子谦的笑脸,我顿觉所有的精力都复活了,戴子谦跑向我的怀里,“妈妈,你去哪里了?”
我使劲亲着他的脸蛋,“妈妈去打怪兽了,打死了好多好多小怪兽。”
入夜两人独处时,看着万景渊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又于心不忍,毕竟他在郭家前路不明,受人嘲笑时坚决地和我领了结婚证,我钻进他的怀里,“婚礼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想个折中的法子。”
万景渊欣喜地搂上我的后背,“好,不着急,反正结婚证在手,你一辈子也跑不掉了。”
我羞赧地捶上他的胸膛,“便宜你小子了。”
万景渊翻身压住我,“谦谦才是小子,我是小子他爹,我还想当姑娘他爹。”
我赶紧推开他,“不行不行,我还得去韩国祛疤,别乱来,以后再说。”
万景渊拿着我的手拉向他的……“可怜谦谦丢失了多少弟弟妹妹。”
郭平厚回来了,郭平和正常工作了,戴总裁走到任何地方又恢复了众人追捧恭维的对象,难怪人人都喜欢权势地位,冒着风险也要往上爬,一个总裁都能众星捧月,只是现在的我已然头脑非常冷清了,也能淡然地笑看世人表演了,更加不会为了证明什么频繁出席各种宴会了。
工作时间,我的手机进来一个显示为上海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你好。”
“戴小姐,我是梅震雨……”
不到下班时间,我就自己开车去了郎廷酒店,我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606包间,推门进去,梅震雨正一个人坐在里面。
我淡淡地勾起唇角,“梅董,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梅震雨做了个请的手势,“戴小姐,我来看看你。”
呵,看我,真不敢当,我怕一不小心把我看死了。
我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目光淡然,“梅董有话直说吧,我很欣赏梅董雷厉风行的作风。”
梅震雨靠在椅背上,眼角边的皱纹裹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明亮又璀璨,还带着一丝的高深莫测,“戴小姐对我和郭董的过往不感兴趣吗?”
我了然,看来我这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我索性拿过手边的茶壶往杯子里倒着茶水,看着缓缓的水流,我嗓音清亮道,“愿闻其详。”
梅震雨略带沧桑的浑厚声音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包间漾开,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夹杂着对过往风雨的追忆,“我认识你父亲的时间,比你的年龄都大,那时候郭平厚威风啊,背景好,自己也能干,一家人都从政,只有他一个人从商,据说他一进入商界就是一颗腾空升起的流星,迅速占据了半壁江山,他的太太家族显赫在事业上也是一把好手。
他为人低调,也狠辣,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时候我不过是一只小卒子,机缘巧合坏了一次他的事,然后,我唯一的儿子就终生残疾,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我也被他打的屁滚尿流,从此滚出了丰云市。”
梅震雨仔细端详着我,嘴唇的弧度清浅又自然,“也感谢郭董手下留情,没有要了我和我家人的命,我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信念,让郭平厚家破人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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