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之中莫名地好用。”
孔讷,衍圣公,别看是一个爵位,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名头听上去好听罢了,那是半点实权都没有。
这应天府,完全可以给他置办一个宅子,将这人当成个吉祥物一样摆着,要是以后那些士人再以什么圣人、先人压自己,那几把孔讷放出来,那效果铁定杠杠的。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怎么才能将孔讷留下来?这孔家那可一直都在山东发展的,整个山东那才是孔家人的根。”
朱元璋有些发愁,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这些人烦呢?
对,朱元璋就是觉得这些人叽叽歪歪的很烦人,虽然每年也没有亏待这些人,但却规定无事不用来面圣,这下,这会儿真的是一点借口都没有了。
“父亲,你说我们重修孔庙怎么样?”
朱标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之前父亲下令天下万民不得祭祀孔庙,那时候也是遭到反对的,但碍于父亲那时候的铁血手腕,孔家人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没有孔家人在前带头,那些读书人自然也没有出头给他人作嫁衣的意思,反抗也不过就是停留在口头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但今日的变法一事传出,先不说在平民百姓内部有什么影响,就说那些从小就接受儒学教导长大的读书人,肯定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那怎么办?
也好办,朝廷可以用另一件大事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
“重修孔庙?是不是不好,我们刚在朝堂上说明要儒道并用,要是再大刀阔斧地开始修建孔庙,那些士大夫会不会觉得我们皇家就是小题大做?!”
这个担心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按着那些士大夫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作风,这些人还真的可能会这样想。
“这是个好办法,但不是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个借口将孔讷留下来,完全可以许诺变法之后嘛!”
朱元璋一拍大腿,很是激动,很是赞赏地看看大儿子,朱元璋那掩饰不住的自豪都快要溢出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孔家人不一直都对咱禁止祭祀孔庙而怨恨咱吗,那咱就给他一个大骨头在前面吊着,有这根大骨头在,想来孔讷对于变法肯定会比他们老朱家更加积极。
“哈哈,好,好啊,只要能把衍圣公留下来,咱就看看还有谁端着孔家人的名头反对咱的变法。”
朱元璋那是相当亢奋,端起茶碗那就是一饮而尽,完全没有了那威严帝王的气势。
“标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你私下里跟衍圣公碰个头,告诉他咱的忧虑,咱也是在圣人教导之下的。
但现在的儒学实在是太过驳杂,本来咱都打算给圣人重建修庙了,可这驳杂的儒学,咱实在是不忍心让圣人相见。还望衍圣公可以给咱一点时间。”
说完,朱元璋还悠悠地叹口气,好似真的很是惋惜似的。
要说,这政治不愧是最能磨砺人的,听听,明明是诱饵,偏偏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当真就是要既然人干活,又要人对你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