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价格。请您命令卿大夫们修建粮仓,并下令:卿一级的大夫储藏一千钟粮食,大夫储藏五百钟粮食,列大夫储藏一百钟粮食,富商大贾储藏五十钟粮食。这样,农民的收入就会增加了。”
桓公照管子的话做了。结果,由于众人忙着储藏粮食,导致粮食供给骤然紧张,粮食价格随之猛涨。这又刺激了农民开荒种田的积极性,齐国的农业生产跟着兴盛起来。
桓公说:“楚国是强国,那里的人民善于战斗。我想举兵攻伐,又担心实力不够。该怎样做呢?”管子说:“那就用经济手段代替军事竞争吧。”管子建议,齐国可先跟楚国进行贸易往来,并高价购买楚国的野鹿。
楚王听说这件事后,对手下人说:“金钱是贵重的东西,国家因它而维系,君王用它来实施奖赏。禽兽本是一群害物,是应当舍弃且驱逐的。如今,齐国用重金购买我们的害物,这是楚国的福分。上天就要把齐国送给楚国了。你们快告诉百姓,赶快猎取野鹿,换取齐国的金钱。”
楚国因出售野鹿,金钱顿时多得数不清,以至于不需要向人民征税了。此时,管子对桓公说:“楚国的钱财增加了五倍,但他们的农田都荒芜了。楚国的人民马上就要归顺齐国。”之后,齐国封闭关卡,不再与楚国交易。
由于楚国人纷纷弃农而捕鹿,导致楚国境内农粮短缺,一石米竟然高达四百金。不少人因口粮不足而饿得匍匐在路上,不得不为了活命都投奔到齐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农粮战役中,管子一举获胜。
这也算是经济战的起源了,可以说由来已久,史书中古代战争中断敌人粮秣等各种作战物资的供应,其实也算是经济战的一种方式。
可因为古代的经济手段实在有限,大多以小农经济为主,自给自足,经济太过单一,就算是想要实施经济战那也没有办法。
到了近代与现代,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经济发展迎来了井喷式的发展,经济战也越来越受到重视。
朱雄英所说的这些,不过就是经济这一大学科之中的冰山一小角,当真是渺小的很。
“怎么样,爷爷,孙儿这兵不血刃的办法比您这喊打喊杀的做法强多了吧。”
朱雄英很是得意,虽然这都是后世人不知道嚼了多少遍,都快嚼烂了的手法,但在这个大明,他朱雄英必定是先创者,至于抄袭?不好意思,你有什么证据?
“确实高明的多,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大明与北元人的关系,要是被这些北元人得知是你这个大明皇长孙牵头,他们肯定会防范其中有所猫腻,等他们心生怀疑之时,肯定不会就这样乖乖受我大明影响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大明关于那边不能出面,本来就是商人之间的生意往来,掺杂了朝廷政事是什么道理?这件事孙儿已经有主意了,就让那些盐商们去,他们本来就是做生意起家,有常年在大明各个边境地带活动,私下里肯定会与域外的商人们有所联系,通过他们的路子,草原上的那些部落肯定不会心生怀疑。”
“而等到他们尝到甜头,那就不是他们想停下来就能停下来了的了。”
对于大明的这些盐商们,朱雄英那是既佩服又忌惮的。
说到盐商,那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大明的特殊政令,以往盐铁那都是国家战略物资,通常都是全权掌握在朝廷手里,可大明不一样,为了激励这些商人为大明边境送粮,大明开展了一项国策,开中法。
大明建国初期,明太祖朱元璋虽然把蒙元赶出了中原,建立了大明王朝,但是退居漠北的元朝残余势力仍实力不俗,一直伺机南下光复大元,成为大明朝的严重边患。
随即为抵御蒙元南侵,朝廷又在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的北部边防线上相继设立了辽东、宣府、蓟州、大同、太原、延绥、宁夏、固原、甘肃九个边防重镇,史称“九边重镇”。
但是为了解决长城沿线驻军的军粮运输问题,太祖朱元璋借鉴宋代的“钞引法”实施“开中法”,军队守边,商人供饷,以盐为中介,故曰“开中”。
开中法,简单来说就是让商人们运粮到边疆,由封疆大吏发给盐引,然后再回到指定的盐场凭盐引买盐,之后再卖到指定的地方区域去。
从流程不难看出,这个办法操作起来极为困难,并且运费奇高。
商贾们又不傻,所以很快出现了分工,分“边商、内商、水商”三类。
边商直接在边境地区开垦屯田,缴纳盐课,领取盐引,并照官定引价将引售与内商,这一步叫“报中”。
内商则专买盐引,在盐产区收盐上堆,并照官定盐价将盐售与水商,这一步名“守支”。
水商多是销岸商贩,专收内商食盐在指定引岸行销,这一步就是“市易”了。
很显然,这其中内商是绝对的龙头,中间商自然要赚差价嘛。
如富甲一方的晋商,徽商等商会集团正是靠着这“开中法”起家,纷纷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巨贾。
对于这些可以“富可敌国”的商贾们,朱雄英那可跟现在大明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商人啊,那可不是什么贱籍,明明就是掌握在手中指哪打哪的利刃,只要自己给他们相对应的利益,那他们就是比那些口头上只会表忠心的清流酸儒们强多了,毕竟,他们能给大明创下可以亲眼看到的价值。
而那些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大明死而后已的大臣们呢?虽说不上两袖清风,但那也是脖子天生就比其他人强硬几分的存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就等着皇上哪一天会荒唐一下,直接将他们给砍了,给他们留下一个青史留名的美名。
所以说,相对于长了八百个心眼的各位朝廷重臣,朱雄英更加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明白白的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