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手上只是疼,但是并没有流出血。
灵力的亏空让她有些虚脱,墨故柒扶着树干坐下,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但是恐慌和不安仍然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她的状态实在太差,连公孙承殷都皱着眉头现身,问道:“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的情绪有点失控。”墨故柒摇摇头,顿了顿,忽然转头道:“你能不能带我去归尘那里?我想去见见他。”
“见他?”公孙承殷十分诧异,不明白她现在的异常和归尘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摇摇头,“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带着你去内门。”
这是他和归尘商议好的,不能做让墨故柒关注度提高的事情,但就算是偷偷摸摸,也难免会有疏漏。毕竟关注墨故柒的只是少,不是没有。
墨故柒沉默下来,手攥紧了龙渊,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开始调息。她要冷静,越不冷静越会出问题,到时候她可能连归尘都帮不上。
如果真是归尘出了事,至少狼云苍一定会来找她的。这是一种预感,墨故柒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孙承殷就在她身边的树枝上坐着,一直关注墨故柒的情况,不时望向栖闲庭的方向,难道归尘真的出事了?他俩一定有点什么关系,墨故柒身上的异常应该来源于归尘吧。
归尘要是出了事,那么合作的保障可就没有了,要不要冒一下风险把她带去栖闲庭呢?
公孙承殷思考着,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直到夕阳西下,灿烂的黄昏将天际渲染,公孙承殷才感受到狼云苍的气息,也释放了一缕气息把他引过来。
狼云苍也火急火燎的,看来归尘真的出问题了。
狼云苍落地的那一刻,墨故柒也站起身,不等他说话,便开口道:“带我去见归尘。”
她回头对公孙承殷点头:“麻烦圣子帮我保护一下青杏芸他们,顺便说一下,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会儿。”
“可以,不过你要确保归尘没事,我和他的交易可不能现在就破裂。”公孙承殷爽快地答应了,没有后顾之忧才好办事嘛。
根本来不及多说,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狼云苍一只手便揽着墨故柒的腰将她捞了起来,用十二分的速度往栖闲庭赶。
“你身上怎么有股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味道?明明你前几次来还没有。”墨故柒皱眉道,这个味道让她感觉十分厌恶,和看见赤炼时同样强烈,但是不完全相同的厌恶。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看见了一个很恶心的生物与闻到很恶心的味道的区别。
狼云苍看向她,墨故柒既然能够感受到,那不如让她来试试能不能把这个邪物给解决了,如果能根据这个东西找到幕后黑手最好,归尘也就不用再次以身犯险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浮峰落下去,将那个木雕拿出来交给墨故柒,道:“这个东西,我估计着是个邪物,宗门内有卖这东西的邪修。这个就是针对归尘的,他想要接受邪物的影响,来把那些邪修钓出来,我拦不住他。”
“触碰了邪物之后,归尘从早上睡到下午,而后出现了情绪,思维以及身体都被影响的反应,所以我才去找你,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狼云苍语速很快,十分急切,又将归尘给他的那块阴阳石拿出来说,“这是归尘给我的,说事情差不多或者他快撑不住的时候就把这个捏碎,要是还是没法解除影响,就……杀了他。”
墨故柒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闷痛和窒息感涌上来,眼圈登时就红了,咬牙硬生生将情绪憋回去,如果她被情绪影响乱了阵脚,有可能救不了他。
她将木雕拿在手中,灵力没有反应,但是她右胸腔里有什么在颤动着,耳畔也有声音嘈杂起来,不过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比起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身体出现各种难受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她努力去听,那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是……梦……浊欲……”
很快便又听不真切,中间少了许多信息。
龙渊:他们说,这是通过梦境来控制人的邪咒,叫做‘傀魂’,利用世间最为肮脏的浊欲之气,直接对魂魄造成影响,灵力对其无用,直接作用于魂魄的手段只有冥界的法门才能解决。
龙渊:如果利用你体内的冥泉玉,配合你记忆中的术法,应该可以解决归尘的问题。你也可以现在就用阴气将木雕毁掉,但是这样下咒之人也会知道。
墨故柒很想将木雕直接毁掉,但这样的话,归尘的布置就功亏一篑了,他想要把邪修抓出来,那么她一定不能给他添麻烦。
“带我去归尘那里,我有办法帮他。”墨故柒抬起头,目光坚定道。
听她说有办法,狼云苍松了口气,连忙带着她去到栖闲庭。
关于墨故柒能不能进入栖闲庭,狼云苍心里没底,只能赌一把,反正归尘一定不会让墨故柒滞留在栖闲庭之外。
不过他很顺利地带着墨故柒落进了栖闲庭,或许从一开始,归尘就设置好了,对墨故柒开放栖闲庭的所有权限。
当他们来到木屋前,屋门却紧紧关着,明明在他出门的那一刻还是开着的,应该是归尘察觉到了墨故柒的气息,才把门关上的。狼云苍有些着急,过去敲门道:“归尘,开下门啊!”
屋内毫无动静,偏偏狼云苍无法打开这扇门,急得直跺脚。
而在屋内,归尘倚靠着床头坐着,手却将衣角攥出深深的折痕。他不想让墨故柒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总想给她看到最好的一面,就好像前世一样。
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脆弱又无奈的样子,还以身犯险,却没法解决问题,实在是太狼狈了。
她会对他失望的吧?归尘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现在不想见她的思绪是出自他自己还是因为被控制了,他想不清,也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