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名学子,随即道,“读书的时候须注重综合理解书中的含义,不要照本宣科,囫囵吞枣,只求数量,要注重理解,在《论语·为政》中写到: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先贤在经典中已经说过,‘孝’这个字,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具有不同的含义,就像是《论语·为政》所提到的‘孝’对于孟武伯以及子游两人来说便不尽相同,孟武伯出身贵族,骄奢淫逸,有诸多不义之举,所以对他来说,只要正身立德,不让父母为了他过多的担忧便是孝。”
顾长卿眼神微凝,望着众人,只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漏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即继续道,“子游为人豪放,不拘一格,做事常常缺乏礼数,所以他只需要做到敬畏父母,便是孝道。”
听得顾长卿此言,众人面面相觑,虽然顾先生讲的很明白,同时这些句子他们也是读过的,但却并没有深层次理解过,被顾先生这么一说,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发懵。
顾长卿长长一叹,见众人不理解的样子,继续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在座诸位,首先要做的便是爱惜自己,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努力读书,做一个品格高尚的人,这样才会让父母感受到荣耀,这才是孝道。”
随着顾长卿话音落下,众人一脸释然的样子,脸上迸发出些许激动之色,如醍醐灌顶一般。
“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教了。”众学子朝顾长卿齐声道。
远处亭子中的李志远坐在亭子中,倾倒一杯酽茶,品尝着茶中的香醇,见到顾长卿在学堂中讲的绘声绘色,欣慰一笑。
定远县中众多才子,虽然在吟诗作对方面有些建树,但是基础知识方面却差了些,如今让顾长卿为他们补一补,讲解一番倒是好事。
暂且不说能否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取得成绩,能够让更多的人明白孝道的含义,那也算是值得了。
李志远一边关注学堂中诸位才子的情况,一边不时向着私塾外面的方向瞄上几眼,自从今天早上县令大人来过一次之后,他们悬着好几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陈长学更是在听见肖初的消息之后亲自前去肖家,通知他们两父子来私塾中参加这个培训会。
要知道,经过新春文学交流会之后,他们发现肖长安的才学也不错,想来他若是能去参加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应该会为定远县增添一些助力。
“去了这么久,应该回来了呀。”李志远老先生口中呢喃道,眼睛仍然不自主的朝着私塾外张望。
须臾,只见李志远先生眼神中涌现出一抹惊喜之色,因为他看到在私塾外面陈长学以及肖氏父子两人正在朝里面走进来。
“学生见过先生。”肖长安以及肖初两人来到亭子处赶紧给李志远行礼。
李志远脸上惊喜满布,连连道,“免礼,免礼。”
正在讲课的顾长卿在见到两人到来之后则是停止了教学,朝亭子处走来,同样脸上满是笑意。
而学堂中的黎仲康、张景年以及靳项城三人在见到肖长安以及肖初两人之后,面色则是逐渐阴沉下来。
顾先生为了迎接这个小鬼,竟然连讲课都停止了?
这小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
靳项城眼神微凝,满是妒忌之色,肖氏父子皆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凭什么获得三位先生如此看中?